醉墨淋漓天地间,谁知大德不逾闲。
世无孔子今希孔,国有颜渊易铸颜。
多士龙门一乔岳,斯文牛耳两名山。
暮春九曲峰前水,一笑风雩气象还。

【注释】

左:指代“左司”官位,徐使君任左司山长。衡阳:今属湖南省地名。使君:古代对高级官员的尊称。左司山长:左司,是汉代官署名,掌管尚书省文书、章奏之事;山长,即山林之长,掌管山林之事务。左司山长,即主管山林的长官。

醉墨:醉中挥笔,写文章时酒意正浓。淋漓(lí lí):淋漓尽致,酣畅。天地间:整个宇宙之中。

谁知:怎知,哪里知道。大德:指圣人的德行。不逾闲:不越出规矩以外。

希:同“稀”。孔:孔子。希孔:稀少的孔子。

国:指国家。颜渊:孔子的弟子颜回,字子渊。铸颜:铸造颜回,比喻为国家造就人才。

龙门:指龙门山,在今河南省孟县西北,有孔门七十二贤中的老莱子、曾参等八人的遗迹。乔岳:高大的山岳。牛耳:古时以牛角为号令之物,引申为领袖或首领之意。名山:有名的山。

暮春:暮春时节,指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九曲峰前水:指九曲泉,在今山西省太原市西南,泉水清澈甘美。风雩(yú):古代求雨的一种仪式,以三足鼎悬挂于树或土台上,手持竹竿击打以祈雨。《庄子·逍遥游》:“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以象齿木雁而饰诗。”《汉书·艺文志》:“诗人六艺之大论也。”颜师古注:“谓采其言以为韵。”

【译文】

醉后笔力纵横驰骋,洒落如雨的墨迹充满天地之间,谁能知道大德之人并不超越规矩而妄为呢?世上没有孔子那样的圣人,现在很难再找到像颜回那样的贤人。国家有像龙门山一样的高人,他能够像造物主一样塑造出像颜回这样的贤人。暮春时节,九曲泉边,清泉潺潺流泻,我在这里与大家共同欣赏那风和日丽的景象,心情十分愉快。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描绘的是一幅山水画卷。全诗以议论起兴,抒发了作者对贤才的培养及对人才的渴望之情。

第一句写作者作画时的心情,用“醉墨”二字来写。作者醉后挥毫泼墨,一任自己感情的自然流露,笔墨酣畅地涂抹在宣纸上。这两句的意思是说:醉后挥笔,酒意正浓,笔下所到之处,都洋溢着豪放奔放的感情色彩。第二句点明“左司山长”的身份,并暗寓自己的抱负。左司山长是掌管官府文书的重要职司,所以这里暗含着自己胸怀大志,要为培养贤士、造就英才而努力的意思。第三、四句赞美了国家的人才,指出国家缺乏像孔子那样有学问、有大德行的人,现在难以找到像颜回那样有才能、有修养的人。第四句进一步说明,国家有像龙门山一样有高才的人,这个人能够像造物主一样塑造出像颜渊那样贤人。

第五、六句描写了景色和作者的感受。暮春时节,九曲泉边,水波粼粼,清泉潺潺。作者面对这样优美的景色感到十分高兴,于是与大家共同欣赏那风和日丽的美好景象,心情十分愉快。

这首诗表现了作者希望国家出现像孔门七十二贤一样的人物,以成就一番伟业的强烈愿望。同时,也表达了作者热爱自然、喜爱山水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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