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也伏盐车,乃实千里足。
其学本孔孟,乱以佛所录。
捕景而系风,虽辩吾不欲。
如髯真绝伦,恨此持论曲。
【注解】
杨时:即程颢、程颐兄弟,北宋理学家。河间:河北永年县。
髯也伏盐车:指程颢(字伯淳,人称“二程”)。伏盐车,谓隐居不仕。
乃实:确乎。千里足:指《庄子·逍遥游》:“吾惊怖其言,犹河鱼不可复得。”河鱼,即鲲鹏。
其学本孔孟:指程颢、程颐之学,以儒学为主。
乱以佛所录:指程颢、程颐之学,杂以佛家之论。
捕景而系风:指程颢、程颐之学,以静制动,如捕风捉影。
虽辩吾不欲:意指程颢、程颐之学,虽能辨析事理,但自己不愿意用它来治理天下。
如髯真绝伦:指程颢、程颐之才,确实无人可比。
恨此持论曲:指程颢、程颐之学,有时过于拘泥小节。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与程门弟子杨时(程颢)的酬答之作。诗中对杨时的学问表示赞赏,并对其学说提出了批评意见。
全诗分为五段。首段起笔称赞杨时,说他隐居不仕,学问深湛,堪与孔、孟相媲美。次段指出杨时之学的不足之处,认为他杂糅佛家之说,缺乏儒家之正道。三段进一步指出杨时学问的局限,认为他的主张虽然正确,但自己不愿意使用。末段则对杨时的学说提出批评,认为他的学说往往过于拘泥于小事细节。整首诗在赞美与批评之间交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受到程颢的肯定,又受到程颢的批评。这既是对他个人学术成就的评价,也是对他学术思想的反思和批判。通过此诗,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宋代理学的发展脉络以及程门学派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