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酉,始下制除赵季良等为五镇节度使。
丁亥,敕谕夏、银、绥、宥将士吏民,以“夏州穷边,李彝超年少,未能扞御,故徙之延安,从命则有李从严、高允韬富贵之福,违命则有王都、李匡宾覆族之祸。”夏,四月,彝超上言,为军士百姓拥留,未得赴镇,诏遣使趣之。
言事者请为亲王置师傅,宰相畏秦王从荣,不敢除人,请令王自择。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荐兵部侍郎刘瓚于从荣,从荣表请之。癸丑,以瓚为秘书监、秦王傅,前襄州支使山阳鱼崇远为记室。瓚自以左迁,泣诉,不得免。王府参佐皆新进少年,轻脱谄谀,瓚独从容规讽,从荣不悦。瓚虽为傅,从荣一概以僚属待之,瓚有难色;从荣觉之,自是戒门者勿为通,月听一至府,或竟日不召,亦不得食。
李彝超不奉诏,遣共兄阿啰王守青岭门,集境内党项诸胡以自救。药彦稠等进屯芦关,彝超遣党项抄粮运及攻具,官军自芦关退保金明。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八十七·后唐纪七

乙酉,始下制除赵季良等为五镇节度使。丁亥,敕谕夏、银、绥、宥将士吏民,以“夏州穷边,李彝超年少,未能防御,故徙之延安,从命则有李从严、高允韬之功富贵,违命则有王都、李匡宾之覆族祸殃”。

六月,甲寅朔,契丹使者刘瓚自云中来聘。夏四月,甲戌,以兵部侍郎刘瓚为陕西行营都招讨使,前邠州刺史山阳鱼崇远为副。五月,辛巳,李彝超闻军士欲留,未得赴镇,遣其判官趣之,仍谕之曰:“公辈皆国家宿将,今当大任,宜以国家为心,毋忘先帝之恩。”又令军中悉发甲兵及粮储以助彝超。而军众不欲留,或曰:“吾属无主,留则不免于辱;若往,则可免矣。”因相率而归。

诏遣使者趣李彝超诣阙,至是,使者复至。上谓宰臣曰:“近得诏书,欲趣彝超赴镇,彝超闻之,不悦。”宰相请以其兄子继岌为帅,上不许;乃以李嗣源为河东节度使、同平章事。又以嗣源弟鄴为秦州刺史,继岌为河中节度使。又以左龙虎军指挥使刘繼业为邠州刺史,继岌为鄜州刺史。又以右羽林将军李存审为邠州司马,继岌为隰州刺史。又以太子太师致仕王朴为太子太保、河中尹。又曰:“王建及应除学士,秦王从荣不宜除此官。”遂下诏曰:“朕思黎元,每切忧劳;比者边关用兵,师旅不息,疮痍未复,仓廪空虚。卿等宜务农桑,省徭役,轻刑罚,以安兆庶。”又曰:“朕闻《易》称:‘大人维辟,有赏矣,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又曰:“卿等宜深戒边将勿恃其强,乘彼骄肆,使其知中国之众,必能克敌。”又曰:“卿等宜务农桑,节镇戍兵,以宁边患。”又曰:“朕闻‘居安思危’之言,自古帝王,能居危以临难者众矣。况朕寡昧,不能尽知天下利害,卿等当悉心启闻。”又曰:“近闻百姓愁怨之声,朕甚悯然。卿等宜加存问。”又曰:“朕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卿等宜改过自新。”又曰:“朕闻‘忠孝之士,人所难及’。卿等宜勉修厥躬。”又曰:“卿等宜广开言路,纳谏如流,勿使谗夫蔽贤。”又曰:“朕闻‘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卿等宜务本恤民。”又曰:“朕闻‘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卿等宜乐道好学,以成其德。”又曰:“朕闻‘明主治下如治水火,盗贼所起不可胜诛’。卿等宜慎选守臣,以清一方。”又曰:“朕闻‘君臣际会,固难常也’。卿等宜善保天年。”又曰:“卿等宜敦尚俭约,以奉宗庙社稷。”又曰:“朕闻‘国之存亡,系于大臣’。卿等宜尽心匡辅,以赞朕躬。”又曰:“卿等宜各尽乃诚。”又曰:“卿等宜各修乃职。”又曰:“卿等宜各勤乃事。”又曰:“卿等宜各尽乃心。”又曰:“卿等宜各竭乃智。”又曰:“卿等宜各罄乃力。”又曰:“卿等宜各尽乃才。”又曰:“卿等宜各尽乃谋。”又曰:“卿等宜各尽乃虑。”又曰:“卿等宜各尽乃忠。”又曰:“卿等宜各尽乃信。”又曰:“卿等宜各尽乃敬。”又曰:“卿等宜各尽乃节。”又曰:“卿等宜各尽乃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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