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浩劫故依然,老寿方知木有仙。
直干凌空裁百尺,虚心阅世已千年。
深蟠泽国兴王地,独傲天公造物权。
玉树庭花非不好,只今谁占旧山川。
【注释】长兴县:今属浙江省湖州市。天嘉中,陈霸先曾居此宅。浩劫:指隋炀帝三下江南的暴行。苍然:翠绿而明亮的样子。空洞:这里指桧树皮脉已空。皮脉:树皮中的纹理。裁百尺:高耸入云。虚心阅世:以谦逊的态度经历世间沧桑。泽国:水边之地。王地:帝王之土。玉树庭花:形容树木枝叶繁茂,花开如玉。非不好:非常美好。谁占旧山川:谁又能占据这些美好的山川。
【译文】湖州长兴县大雄寺陈霸先故宅天嘉中所种桧柯叶苍翠明亮,其中空洞皮脉仅存而已。曾经浩劫故依然,老寿方知木有仙。直干凌空裁百尺,虚心阅世已千年。深蟠泽国兴王地,独傲天公造物权。玉树庭花非不好,只今谁占旧山川。
【赏析】这首诗是诗人在天嘉年间(560—566年)为陈霸先故宅题写的。天嘉中,陈霸先曾居此宅。诗前二联描写了陈家故宅的古柏,虽历尽风烟浩劫,但依然生机盎然,令人赞叹不已。颔联写这棵古柏的高大挺拔、枝繁叶茂;颈联写这棵古柏的扎根沃土、气壮山河;尾联赞美这棵古柏的坚韧不屈、卓而不群。全诗语言凝练,意境深远,给人以丰富的美感,表达了作者对这棵古柏的赞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