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丑只宜岩谷里,何人挈致俊贤间。
虽云章服裹叔夜,尚有笭箵随次山。
【注释】
山:山涛。次张节推山字韵诗:指张翰的《登成都楼诗》。次:跟随、继。张节:指张翰,字季鹰,吴郡吴人(今江苏苏州),东汉末年著名诗人。《登成都楼》是他游成都时写的一首五言诗。山字韵:是说张翰在写这首诗时所用的韵是“上平十三元”韵。诗留其行:意思是要留下他的作品,以传后世。行:这里指的是作品或文章。其五:这是第一首。
【赏析】
《登成都楼诗》,是三国时期魏国文学家张籍的一篇五言律诗。此诗作于建安三年(公元208年)。当时,曹操率军南下,张籍随从曹操到荆州,并曾一度投靠刘备,后来归附曹操。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春,刘备病死,刘禅即位。张籍随曹操还邺城(今河北临漳西),不久即病逝。
这首诗是作者在赴蜀途中所作。据《三国志·蜀志·庞统传》记载,庞统字士元,南阳人,与法正、司马徽、徐庶等友善,与诸葛亮为莫逆之交,后因劝谏刘备不宜夺取益州而遭杀害。张籍在赴蜀途中路过襄阳,怀念庞统,作此诗以寄情。
全诗分四层。
开头二句:“老丑只宜岩谷里,何人挈致俊贤间。”意思是说,我这个人相貌丑陋,只能住在山里;又有什么人来把我带到人间呢?“老丑”是说自己年纪老了,相貌丑陋;“只宜”是只能,只有;“岩谷”是山中洞穴的意思。“何人”就是谁的意思;“挈”是携带;“致”是带来;“俊贤”是指才德出众的人;“间”,是中间、里面的意思。这句的意思是:只有那些隐居深山的人才能把我这样的丑陋之人带到人间,又怎么能把有才华的人才带进我的山居呢?
中间三句:“虽云章服裹叔夜,尚有笭箵随次山。”意思是说:虽然你穿着华丽的衣服(章服),但是还有像我这样简陋的草庐可以住着。“章服”是华丽的衣冠;“叔夜”是东晋谢安,字叔夜,人们常用来比喻清高的隐士;“笭箵”是古代一种用芦苇编成的席子,这里借指简陋的草屋;“次山”指谢安的别墅。这句的意思是:虽然你穿着华丽的衣冠,但是你还有像草房那样的陋室可以住着;而我虽然没有华丽的衣冠,却还有茅草屋可以居住;尽管我住的茅草屋很简陋,但我却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最后一句:“此身虽不如巢由洁,漫拟相君一语同。”意思是说:我自己虽然比不上巢父、许由那样清高,但我也曾经和你一样说过闲居野处的清高的话。“巢由”是古代两位著名的隐者,相传尧时让天下让巢父和许由,他们都不接受,于是便都去山上隐居了。“此身虽不如巢由洁”中的“此身”指自己;“巢由洁”指巢父、许由那样清高的生活。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我虽然不像巢父、许由那样清高,但也曾在你的面前说过隐居生活的清高话。“相君”就是相国的意思,这里指汉光武帝;“一语同”是说我和你的想法相同。
整首诗通过议论、抒情,表达了作者鄙夷富贵、追求清贫的思想感情。
此诗语言朴实自然,风格质朴无华,是张籍的诗歌创作中的代表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