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人阿堵未中方,纸閤文书不碍床。
正似复裈羞北阮,绝胜斗酒换西凉。
来诗肯办十分赏,去辙犹关一水妨。
对面更看枯淡在,应无儿辈紫罗囊。

【译文】

我背对着人,却偷偷地在屋里和戏子公私通。纸阁上堆积着文书,不挡我的床。像复裈那样羞愧于北方阮公一样,斗酒换西凉胜过了。来诗肯给我十分的赏,去辙犹关一水妨。对面看你更看枯淡在,应无儿辈紫罗囊。

【注释】

阿堵:指钱物,即“阿堵”一词的本义。

方:正,刚刚。

书閤(huī):书斋。

方丈:佛家称居室为方丈,这里借指居室。

復裈(kūn):复衣也,指重裘。

北阮:晋阮籍。阮籍常以酣酒裸裎为乐。

西凉:唐凉州,今甘肃武威县,当时是安西都护府所在。

来:指诗人自己。

肯:愿意。

办:能够。

兑:换取。

紫罗囊:紫色丝织的袋子,代指女子的香囊等。

赏析:

这首诗写主人公与戏子公私通的隐秘之事,全篇以议论为主,用典精当、自然流畅,表现了主人公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首句写主人公私通的对象是戏子公。“背人”表明是在背地里,“阿堵”指金钱,说明双方关系非同一般,“方”“未”二字,又写出事情刚刚发生。“阿堵”一词原指钱物,即“阿堵”一词的本义。

次句写私通之处。“纸阁”指书斋,“文书”、“床”相对,说明二人正在私通之际。

第三句用阮籍醉中裸裎的典故,比喻二人私通的情景。

末两句写主人公对这场私通的态度和评价。他虽然知道这场私通有违礼教,但并不因此而受到谴责,反而认为这场私通胜过斗酒换西凉,也就是说,他认为这场私通比饮酒作乐还要好。

后四句写主人公与戏子公的关系。诗人既然敢于这样大胆地描写自己的隐私,可见他对这位戏子公非常了解,而且两人之间感情很深,因此他敢于这样直率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最后一句“应无儿辈紫罗囊”,意思是说,你这样的男子,将来一定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嫁给你。这句话既表示了诗人对戏子公的赞美,也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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