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映钟
龙潭禁城内,虽小亦巨泽。 窅然处西偏,远如避世客。 古观晋唐遗,名园隆万宅。 宜雪再宜雨,宜隐亦宜谪。 松涛白日飞,荷叶远天碧。 在昔中丞公,学佛竖铁脊。 弃家入无生,放生意成癖。 鸟影摩天空,鱼弄波声湱。 汪汪千顷陂,积鳞恒触迫。 巨舸载沈江,生意取相适。 老僧咒喃喃,永断刀砧赤。 讲艺集诸生,贤豪尽前席。 微言飒然来,如霜面皮掴。 高格离人群,真风慑蛮陌。 叹息斯人亡,澄潭空日夕
忆昔与君十五六,我裹缊袍君奇服。 相逢各不问苦愁,尚论渊玄瞪双目。 读书祇恐后古人,著作等身恒不足。 横笔直扫千人废,上溯羲轩下周穆。 或忌或怜曾莫知,快意在胸心槁木。 看山即行数十里,一醉三日常不起。 有司督试逡巡来,西抹东涂荐冠喜。 自视一第如探囊,致君尧舜平平尔。 华阳道上携两仆,二十余年驴尾秃。 明远楼前科跣行,心肝呕尽刘蕡哭。 文章既与世变更,天地都如浪翻覆。 而我安能与之随汨没
真州渔父艇十尺,日月维舟汀草碧。 看尽江南一片山,往来只在菰芦间。 短布为衾瓮作枕,卧对桃花万株锦。 笙歌响静罗绮间,明月当头举杯饮。 渔父十年江上渔,江上渔人识面疏。 有时得鱼还自放,心同流水归空虚
号风响四檐,孤灯耿深夜。 淙淙雨雪交,魂梦㗳焉咤。 形情不相识,苦乐谁复借。 鸿蒙蓬云将,携手观元化。
安得草草屋,数间傍林渚。 老梅粲前庭,修竹荫后圃。 置此易朽躯,消磨即次旅。 藜藿大布衣,幽潜失寒暑。 日对忘机人,歌呼相我汝。 不探虎穴腥,何必狙公芧。 老矣志不遂,尘嚣当古处
埋忧何地好,惟有摄山岑。 渺渺衣带水,一苇快登临。 山僧虚石塔,高士弹素琴。 泉飞古松颠,钟落寒涧深。 自然闻见黜,亦使须眉森。 隔江聊怅望,恍惚迦陵音
尘壤何茫茫,突梯与滑稽。 君子抱志节,斋居筮逢睽。 操弧不可张,折牙守稗稊。 长喑友子光,省烦学尸黎。 兰茝季虚谷,鱼鸟乐回溪。 徜徉庶所惬,物论谁能齐
春尽荒城,白水溶溶一片。小桥横、绿杨如线。幽禽罢浴,相唤平沙软。昼偏长、凭阑人倦。 朱轮宝骑,尽与年光流转。问王孙、归期何晚。连山芳草,遮断天涯面。悄冥冥、珠帘频卷
明末清初诗人。 字伯紫,又作伯子、蘖子,号戆叟,自称钟山逸老,江南上元(今江苏南京)人,有妹纪映淮。 崇祯朝诸生,崇祯时,曾主金陵复社事。 明亡后,弃诸生,躬耕养母。 阉党遗孽马士英、阮大铖擅权南京弘光小朝廷,纪映钟发动复社同志进行回击。 由陈贞慧、吴应箕、顾杲等草《留都防乱揭》揭发马士英、阮大铖作为魏忠贤“阉党”祸乱朝政的卑鄙无耻的丑恶嘴脸。 后弃去,入天台山为僧,复舍去。 晚客于龚鼎孳处十年
明末清初诗人。 字伯紫,又作伯子、蘖子,号戆叟,自称钟山逸老,江南上元(今江苏南京)人,有妹纪映淮。 崇祯朝诸生,崇祯时,曾主金陵复社事。 明亡后,弃诸生,躬耕养母。 阉党遗孽马士英、阮大铖擅权南京弘光小朝廷,纪映钟发动复社同志进行回击。 由陈贞慧、吴应箕、顾杲等草《留都防乱揭》揭发马士英、阮大铖作为魏忠贤“阉党”祸乱朝政的卑鄙无耻的丑恶嘴脸。 后弃去,入天台山为僧,复舍去。 晚客于龚鼎孳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