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躬亲历,关河事熟谙。
客居淞水上,乡梦越山南。
豹变知无及,龙钟愧不堪。
有时扶短策,去就老农谈。

【译文】

我亲自到吴地楚地游历过,熟悉关河两地的人情世故。

客居淞水边,时常梦见自己回到了越山南面。

豹变之年已过去,衰老不堪愧对时光。

有时拄着短杖,和老农们聊天。

【注释】

①龙钟:指年老体衰貌。

②吴楚:指今江苏、浙江一带。躬亲历:亲自到吴地楚地游历。关河:泛指中原地区。熟谙:熟悉。

③客居淞上:指作者长期客居在淞水上。淞水即今苏州附近的古运河。乡梦:故乡之梦。越山:泛指浙江一带。南:方位词。

④豹变:指《易经》中的“乾卦”,象征龙,而“坤”为虎,所以称豹变。知无及:自知不能与龙相抗衡。龙钟:指年老体衰貌。惭愧:感到羞耻不安。

⑤扶:拄。短策:手杖。去就:指离开或留下来。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晚年归隐松江后所作。诗中通过回忆自己的生平经历,抒发了诗人对自己一生功业未能建树的悲叹之情。

首句“龙钟”二字,既点明诗人的身份,也概括其平生的经历和遭遇;二句“吴楚”句写诗人的亲身经历,表明诗人曾在吴地楚地游历过;三句“客居”句写诗人客居淞水的身世;四句“梦”字则表明诗人虽身处异域,但心系故土,思念故乡。五、六两句进一步描绘诗人的心境,表示他自知不能与龙相抗衡,深感羞愧。最后两句则表现了他壮志未酬的无奈之情。

全诗结构严谨、层次分明、语言简洁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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