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汝多情又作花,枝枝古血似残霞。
春归乱向鱼凫落,绝似飘零帝子家。

【注释】

豹汝:即“斑竹”,古人用斑竹作笔,故称。又作花:指杜鹃花开。

春归:春天归来。鱼凫:《太平御览》卷七引《襄阳耆旧传》:“巴东秭归县……有高洲,谓之归州。屈原失魂,行吟于此洲。闻下有人行声同声,问之不答。其人歌曰:‘子非三闾大夫邪?’屈原闻之,太息且悲,援兰佩玉,遂死泽中。”后人遂以“鱼凫”指代归州。

帝子:指屈原,因被排挤而流放到湘水一带。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借咏杜鹃花来抒写对屈原的怀念。首句起笔突兀,将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一枝杜鹃上;次句则由花及血,进一步渲染了杜鹃花的凄美动人;第三句化用了屈原投江的故事;末句是点明题旨,寄情于景,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此诗为咏物诗,借咏杜鹃花,抒发对屈原的怀念之情。全诗四句,每句七个字,读来朗朗上口。开头两句以“豹汝多情又作花,枝枝古血似残霞。”起兴,赞美杜鹃花的艳丽。接着用“春归乱向鱼凫落,绝似飘零帝子家”两句,化用屈原故事,表达作者怀才不遇,报国无路的悲愤。

首句“豹汝多情又作花,枝枝古血似残霞”是说:你(指诗人自己)多么有情致,竟又化作这美丽的花朵,枝枝都沾满了像夕阳一样的血迹。“豹汝”是自称,意为“我”。“豹汝多情”,自谦语也,言“我”多情。“又作花”是说杜鹃花开得繁茂,色彩斑斓,犹如锦绣般美丽。“古血”是暗喻自己壮志未酬,有如这杜鹃花的鲜血一般,浸染了山野,染红了大地。“残霞”是晚日余晖,也是杜鹃花的别名。“似残霞”,是说杜鹃花的颜色,如同那晚日余晖一般。这句诗的意思是说:“我”就像这满树杜鹃一样,有着美好的情怀,又有如此多的血染红了大地。

次句“春归乱向鱼凫落,绝似飘零帝子家”是说:春天回来时,乱纷纷地落在那鱼凫之上,好像楚王的子孙在楚国四处流浪。这里“鱼凫”是传说中的一个地名,屈原曾到过这个地方(见宋·陆游《入蜀记》),所以这里的“鱼凫”就是代指屈原。这句诗的意思是说:春天到来的时候,乱纷纷地落到那地方,好像是楚王的子孙在四处流浪,这情景与屈原流放时的情形相似。

末两句“绝似飘零帝子家”是说:这情景确实很像屈原那样四处流浪。“落”和“飘落”,是动词的使动用法,表示落下来的动作。“帝子”指屈原,因为屈原曾经流放到湖南沅、湘一带,所以这里把“帝子”改成了“帝子”。这句诗的意思是说:这种景象真的像是屈原四处流浪的情景。

这首诗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通过描写杜鹃花的形象,表达了诗人对屈原的无限怀念之情。全诗结构严谨,构思巧妙,语言精炼而又形象鲜明,堪称咏物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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