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洼之水龙马窟,代出异种超凡骨。此有老骥真权奇,俯首耻伏枥,平生远志弗一施。
厥子更神俊,声誉已四驰。会须伯乐一顾价百倍,脱衔奋迅开霜蹄。
伟哉二马显晦虽殊总莫匹,房星之精此降谪。钟奇毓秀自不乏,今看更有二驹尤雄特。
骨骼开张气轩勇,先天汗血由来重。双瞳炯炯望四方,使我一见神为竦。
将来岂受寻常羁,天闲抡入应有时。和鸾清节乃馀事,属车天仗随鸾旗。
朝吴越兮暮燕蓟,变化何啻藐千里。过都历块看腾骧,周王八骏应同纪。
君不见物有美恶百不抡,庸常世上何纷纷。二驹者风云得志骋高步,愧杀驽骀逐后尘。
天马歌赠马鹤沙二孙
渥洼之水龙马窟,代出异种超凡骨。此有老骥真权奇,俯首耻伏枥,平生远志弗一施。
厥子更神俊,声誉已四驰。会须伯乐一顾价百倍,脱衔奋迅开霜蹄。
伟哉二马显晦虽殊总莫匹,房星之精此降谪。钟奇毓秀自不乏,今看更有二驹尤雄特。
骨骼开张气轩勇,先天汗血由来重。双瞳炯炯望四方,使我一见神为竦。
将来岂受寻常羁,天闲抡入应有时。和鸾清节乃馀事,属车天仗随鸾旗。
朝吴越兮暮燕蓟,变化何啻藐千里。过都历块看腾骧,周王八骏应同纪。
君不见物有美恶百不抡,庸常世上何纷纷。二驹者风云得志骋高步,愧杀驽骀逐后尘。
【注释】
《天马歌》,乐府《清商曲辞》旧题。这首诗是一首咏马的诗,诗人通过对马的描写,表达了自己的抱负与理想。
渥洼:即渥洼池,古代传说中的养马池。龙马窟:指龙马潭,在今安徽寿县西,池中常有龙马出没。代:通“戴”,载。异种:与众不同的品种。超凡:超出常人。
老骥(ji li 骥):老而善鸣的马。权奇:有权势、有本领的人。伏枥:低头吃草,比喻不得志。
厥子(ju zi):其子也,指马鹤沙的儿子,即马鹤沙的两个儿子。更神俊:更加英俊出众。声誉已四驰:声誉传遍各地。四驰:四处奔驰。
伯乐:相传为善于相马的人。《史记·平原君列传》:“赵平原君以五玉之信平侯自结于秦昭王,秦将白起闻之,笑曰:‘文信侯若知白起所用者,则吾且胡矣。’”一顾:一看。价百倍:身价百倍。脱衔:脱下笼头。奋迅:奋力奔跑。
伟哉:伟大啊!二马显晦:两匹马显露出不同的美质。晦:隐秘。总莫匹:没有谁能比得上。房星:二十八宿之一,这里指星宿。精:精华。降谪:降格,贬谪。钟奇毓秀:钟爱奇异的才能和秀美的资质。
气轩勇:精神昂扬,勇敢无比。先天汗血:指生来就能跑得很快。先天:天赋。汗血宝马是西域名马,此处泛指良马。
双瞳:两眼。炯炯:明亮的样子。望四方:望着四面八方。
将来:指将来的抱负或作为。岂:哪裹;哪里。受寻常羁:受到平凡的约束。天闲:天上的闲云。抡入:选拔进入。应时:适时,适当的时候。
和鸾:指和鸾车上的鸾铃(一种乐器)。清节:清高廉洁的品德。余事:多余的事情。属车:随从的车驾。天仗:皇家仪仗,指皇帝出行时的仪仗队。
朝吴越兮暮燕蓟(jī 地名),昼夜之间,可以跨越千里。周王八骏:周穆王的八匹骏马。
庸常:平庸平常。物有美恶:事物都有美丑之分。百不抡:一百个也不选择。庸常世上:平庸平凡的世间。纷纷:杂乱的样子。
二驹者:指马鹤沙两个儿子,风云得志:如同风云一般,得到施展抱负的机会。骋高步:驰骋于广阔的道路之上。
愧杀:使……惭愧。驽骀(nuo tái):劣马。驽:低下劣,不善。
【赏析】
《天马歌》为乐府《清商曲辞》旧题,这是一首咏马的诗,诗人通过对马的描写,表达了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全诗可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主要写马的品质,后半部分写马的用途及诗人对马的感情。
第一段主要写马的特性和品性。开头两句“渥洼之水龙马窟,代出异种超凡骨。”是说在渥洼池中生长着一种龙马,世代出产不同寻常、超凡脱俗的宝马。这里的渥洼池是神话中养育良马的地方,龙马则是传说中能日行千里的神马,代出异种超凡骨则说明这种马非凡俗可比,是上等良马的代表。接着诗人通过“此有老骥真权奇”两句进一步描绘了马的品质——老骥虽然已经衰老但仍具有卓越的才能。“俯首耻伏枥”,表现了老骥不甘示弱的豪情壮志,“平生远志弗一施”,则反映了老骥一生所追求的理想尚未实现的遗憾之情。
第二段主要写马的用途及其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厥子更神俊,声誉已四驰。”是说马鹤沙的两个儿子更具有神韵和才华,他们的声誉已经传遍了四方。这两句既肯定了马鹤沙两个儿子的成就,又暗示了他们的不凡身份和地位。接下来诗人用“会须伯乐一顾价百倍”“脱衔奋迅开霜蹄”两句进一步强调了马的价值和重要性。在这里,“伯乐”指的是著名的相马家,他的一次目光就足以让价值百倍的马匹身价倍增,这说明他的眼光独到,能够识货,同时也说明了马鹤沙两个儿子的优秀品质得到了世人的认可。最后两句“伟哉二马显晦虽殊总莫匹,房星之精此降谪。”则进一步赞美了马鹤沙两个儿子的伟大,他们虽然各有特点但都能展现出不同凡响的美质。同时,诗人还提到了房星,这是二十八宿之一,这里借指星宿。“钟奇毓秀自不乏”,意指房星的光辉照耀着这片土地,自然孕育出了众多的优秀人才。“今看更有二驹尤雄特”,则是说在众多人才中还有更加杰出的两位,他们更是令人赞叹不已。
第三段主要写马的用途及诗人的情感。“骨骼开张气轩勇”,形容这匹马骨骼宽大而强健有力,能够表现出勇往直前的气势。“先天汗血由来重”,则是说这种马生来就能够奔跑得很快,有着非常珍贵的价值。接下来的“双瞳炯炯望四方”一句则形象地描绘了马的眼神,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使我一见神为竦”,则是说看到这匹马后我感到非常震撼,情不自禁地为之敬畏。“将来岂受寻常羁”则是说未来的路途不会受到任何束缚和限制,可以自由驰骋。“天闲抡入应有时”则是说这种机会将会到来,到时候自然会有所作为。最后两句“和鸾清节乃馀事”表示诗人并不看重这些世俗的名利和荣誉,而是注重内在的修养和品格。而“属车天仗随鸾旗”,则是说跟随皇帝的车驾行列,享受着尊贵的地位和荣耀。整首诗歌通过赞美马的品质和作用以及诗人对马的感情,表达了自己奋发图强、立志成为有用之才的决心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