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长昼夜岂须惊,长与天清与地宁。
逆旅岂无诸客过,大冬谁信一花荣。
形神葆合元来相,亥子调和太一羹。
造物小儿何促狭,几旬来苦老先生。
【注释】
病枕:病时卧枕的枕头。答:回信。高明黎君民怀问安:高明黎君民寄来问候。
逆旅:客店、客栈等处,是旅客住宿的地方。
亥子:十二地支中的最后两个,这里借指天干和地支相合的意思。太一羹:道家炼丹术中的一种方法。
小儿:《淮南子》中有《道应训》一篇,其中有“造物者之谓天,人之谓命,造物者亦人之谓天,人亦人之谓命”的话,后来人们就称人世间的一切为“造物小儿”。
【译文】
白天黑夜长短无所谓,长年与天地保持安宁。
旅馆内没有其他客人来,大冬天谁相信花儿会开放。
形神合一元始以来一直如此,亥子调和太一汤剂。
造化小儿真不客气,几十日来苦了老先生。
【赏析】
此诗以诗人在客栈中的一段经历为题,抒发作者对世事沧桑的感慨,对生命无常的感叹,同时也表现了作者对道教思想的认同。
全诗前四句写自己身处逆境而心境坦然。“短长昼夜岂须惊”,意为不论白昼或黑夜,都是平常之事,没有什么值得惊恐的;“长与天清与地宁”意为我愿长久与天地同其清静。这两句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含着深意。从字面上看,诗人似乎是在说自己对生死、是非、祸福等人生重大问题看得很淡然,其实这正是他的心声。因为在他看来,生和死、得和失都是自然规律,只要顺应自然、随遇而安,就不会有太大的烦恼。
接下来的四句则表现了诗人在逆境中依然保持着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逆旅岂无诸客过,大冬谁信一花荣”,意思是说在客店里难道就没有其他客人吗?在大冬天难道不相信花儿会开吗?这两句表面看来似乎是在说一些与现实生活有关的事情,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的心境。“逆旅”即客店,在这里借喻人生旅途,“诸客过”指所有经过的人和事(即人生中的种种经历),“大冬”则比喻人生的艰难困苦,“一花荣”则比喻生命的短暂美好,两句合起来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应保持一种乐观的心态”。
后四句表现了诗人对道教思想的高度认同。“形神葆合元来相,亥子调和太一生”,这是对道教养生之道的赞颂。“形神葆合元来相”一句的意思是说要保持身体的健康状态,必须保养好精神和身体;“亥子调和太一生”一句则是讲要调和好天地之间的阴阳之气,才能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这两句虽然表面上说的是道家思想,但实际上却表达了诗人对于人生苦难和死亡的恐惧,以及他希望通过修炼获得超脱生死的渴望。
最后一句“造物小儿何促狭,几旬来苦老先生”,则是全诗的点睛之笔。“造物小儿”指的是自然界的万物生长变化,是自然的法则;“何促狭”是指自然界万物的生长变化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息,而诗人却被束缚在客店之中无法享受这份生机;“几旬来苦老先生”则是说自从来到客栈之后,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在这十多天里,自己一直被疾病困扰着。这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对自己命运的不满,也流露出对大自然生命力的敬畏之情。整首诗通过诗人自身的经历和感受,表达了他对人生、生死、命运等问题的深刻思考和感悟,以及对道教思想的认同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