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著空宗便道无,如盲说象太模糊。
请君自对秦宫镜,两道眉毛历历孤。
【注释】
举:提出。著:同“嘱”。空宗:佛教术语,指一切法皆无自性,皆为因缘和合所生。道:方法。如盲说象:比喻说法不明确、不正确。历历:清晰分明的样子。两道眉毛:指代自己和对方。
【赏析】
此诗是诗人读了寒山子诗《十绝》后写的一首读后感,表达了对寒山子诗的不满,并提出了批评。全诗共八句,前四句写寒山子诗的特点和不足,后四句则表达自己的意见。
起笔“举著空宗便道无”一句,即点明了主题。这里,“空宗”指的是佛家所说的“空”的观念,也就是一切法皆无自性的教义。“便道无”即认为一切都是虚无的,没有实在的东西存在。“如盲说象太模糊”。“盲人”比喻不明事理之人,“象”比喻事物的表象或形象。这里的意思是说,对于事物的现象,如果只凭表面而缺乏分析,那么所得的结论就会显得含糊不清,不能准确地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盲说象”喻指寒山子诗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说法。这种看法虽然出自佛教之口,但却不符合实际,因为事物的形象和本质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如盲说象”与“举著空宗便道无”相互对应,前者是说现象,后者是说本体,都是用抽象的概念来说明具体的事物。两者都是从现象入手,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因此,“如盲说象太模糊”就是对寒山子诗的一种批评和否定。
中间两句“请君自对秦宫镜”,意思是请你仔细端详一下那面秦朝皇宫中的镜子吧。这里所说的“秦宫镜”,是指秦朝时的铜制明镜。古代传说,秦始皇有一面铜制的明镜,可以照见人的五脏六腑,所以又叫“照身镜”。后来就用这面镜子来比喻可以洞察一切真相的明镜或者能看清事实真相的镜子。“历历孤”是指像星星一样明亮、清晰。这里用来比喻自己的思想观点非常明确,就像秦宫的明镜一样,可以清楚地映现出来。这两句进一步说明了寒山子诗之所以让人感到模糊不清的原因。作者认为,寒山子诗之所以给人留下模糊印象,并不是由于其内容本身有问题,而是由于其表达方式不当。他主张,对于事物应该进行深入细致的观察与思考,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正确的认识;而对于诗歌创作来说,更应该注重语言的准确性和形象的鲜明性,这样才能使读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作者的思想情感。
末两句“两道眉毛历历孤”是全诗的收尾之笔。“两道眉毛”指的是诗人的两只眉毛,而“历历孤”则表示这两只眉毛在众人当中显得格外突出,就像是单独悬挂在空中一样。这里既比喻了自己的思想观点非常明确,也暗含着对自己能够独立思考、不受他人影响的期望。这两句是对前面两句的总结和升华,表达了诗人对于自己能够坚持正确观点并敢于独立思考的自信。同时,这也表明了诗人对于诗歌创作的独到见解和高超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