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雾不开,壑转一溪回。
汹汹奔湍下,蒙蒙细雨来。
巫山疑有峡,滟滪不成堆。
撇旋看舟子,乘流亦快哉。

【注释】

镇远:地名,在今贵州。喜即舟:高兴得就乘船出发了。

连山:连绵起伏的群山。雾不开:指群山云雾缭绕,看不到山顶。壑:深谷。回:曲折。汹汹:水势汹涌的样子。奔湍:奔腾激急的水流。下:流到。蒙蒙:细密而昏暗的样子。细雨:小雨。巫山:山名,在今四川重庆奉节东。滟滪:江中巨石,又名瞿塘峡口。成堆:堆积如山。撇旋看舟子:指舟子(船夫)撇开船只,顺水而行。看:观察。浪快:指水流湍急。

【赏析】

此诗为登舟途中之作,描绘了三峡险恶的景色和行舟时的感受。首联写舟行于山间,群山云雾缭绕,看不到山顶,两岸峡谷回环,水流湍急。颔联写舟行于水,只见滚滚江水从峡谷中奔腾而下,又见细雨迷蒙。颈联写舟行于江中,只见滟滪堆石如山,舟过处水声轰鸣,舟人却撇开船只,任其顺流疾驶。尾联写舟行至巫峡,只见峭壁耸立,但见舟人扬帆顺流疾行,不觉其快。全诗写景状物生动传神,语言简练含蓄,表达了诗人对三峡风光的喜爱之情以及对人生旅途的豁达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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