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真约黄昏后,风露中庭月上初。
万里凉秋愁绝塞,十分奇夜慰幽居。
灵芸美盼灯犹却,飞燕容光昼不如。
道服寒香太清绝,不辞久立向阶除。

【注释】

园中:指幽州。秋芳:指菊花。俗名夜来香者尤多:俗语说,“秋花夜香”,这里特指菊花。尤多:特别多。入夜:晚上。万花齐放:形容菊花开放得很多。幽芬袭人:香气扑鼻。亦塞外之一奇也:这也是塞外的一奇景。

戏作一诗纪之:我写一首诗来记下它。

【译文】

园中遍植秋芳有花俗名夜来香者尤多

入夜万花齐放幽芬袭人也是塞外之一奇也

花开真约黄昏后风露中庭月上初万里凉秋愁绝塞十分奇夜慰幽居

灵芸美盼灯犹却飞燕容光昼不如道服寒香太清绝不辞久立向阶除

【赏析】

此诗是诗人于公元1056年(宋仁宗皇祐二年)在蓟州蓟县(今属天津市)任知州时所作。

首联“园中遍植秋芳有花俗名夜来香者尤多”两句,点明了题意——蓟州的菊花,不仅品种繁多,而且以“夜来香”最为著名,这是蓟州的一绝美景。“秋芳”、“俗名夜来香者”、“尤多”,都是对蓟州菊花特征的具体说明,突出其“奇”。

颔联“入夜万花齐放幽芬袭人亦是塞外之一奇也”两句,进一步写蓟州秋景的奇景。“幽芬袭人”,既写秋天的菊花香气袭人,又暗示了秋天的寒冷,暗寓了蓟州深秋时节的天气。这两句,从时间、地点、气候、景色四个方面,都写出了蓟州秋天的奇特之处。

颈联“花开真约黄昏后风露中庭月上初万里凉秋愁绝塞十分奇夜慰幽居”两句,写蓟州夜晚的景色。“花开真约黄昏后”,写蓟州菊花在傍晚时分才开放,与一般的菊花不同。“风露中庭月上初,万里凉秋愁绝塞”,写蓟州夜间的凉爽和蓟州秋天的萧瑟。这两句,通过具体景物描写,表现了蓟州秋天的特色。

尾联“灵芸美盼灯犹却飞燕容光昼不如道服寒香太清绝不辞久立向阶除”两句,写诗人观景后的感想和行为。“灵芸美”,指美女;“盼灯犹却”句,指美女在灯光下还不肯离去;“飞燕容光昼不如”,“飞燕”比喻美女;“道服寒香太清绝”,写道服散发出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不辞久立向阶除”,写诗人久久站立在台阶上欣赏美景。这两句,既写了蓟州的美丽景色,又表现了诗人的高尚情趣,使全诗充满了生活气息,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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