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艰哉，读三疏洋洋，祸福不可知，尽犬马愚诚而已；
男儿死耳，叹孤忠耿耿，是非终有定，问春秋直笔何如？
【注释】
袁昶：字景文，号药石，江西吉安人。明末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弘光时为大学士。南都陷后，自尽于南京钟山之阳。
三疏：指《劾魏忠贤疏》、《劾奄党疏》和《辞禄疏》。洋洋：形容文章或言辞气势盛大的样子。
祸福不可知：指政治上的得失难以预料。
尽犬马愚诚：竭尽犬马一般忠诚的心。
孤忠耿耿：犹言忠心耿耿。
是非终有定：指是非曲直最终会有定论。
春秋直笔：指司马迁的《史记》，是纪传体通史，记事上起黄帝，下迄汉武帝，按年月记载了从上古到汉初约三千年的历史。
问春秋：指对司马迁《史记》的评价。
【译文】
形势危急啊！读了三封奏疏，洋洋洒洒，祸福难测，尽我的犬马般之忠诚而已；
男儿只有死罢了，可惜的是一片忠心耿耿，是非曲直总有定论，我请问一下《春秋》这部书是否能够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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