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昏立明,前代令范,况乃灭义反道,天人所弃,衅深牧野,理绝桐宫。故密令萧领军潜运明略,幽显协规,普天同泰。骠骑大将军安成王体自太宗,天挺淹睿,风神凝远,德映在田。地隆亲茂,皇历攸归,亿兆系心,含生属望。宜光奉祖宗,临享万国。便依旧典,以时奉行。未亡人追往伤怀,永言感绝。
太后又令曰“昱穷凶极暴,自取灰灭,虽曰罪招,能无伤悼。弃同品庶,顾所不忍。可特追封苍梧郡王”葬丹阳秣陵县郊坛西。
初,昱在东宫,年五六岁时,始就书学,而惰业好嬉戏,主师不能禁。好缘漆帐竿,去地丈余,如此者半食久,乃下。年渐长,喜怒乖节,左右有失旨者,辄手加扑打。徒跣蹲踞,以此为常。主师以白太宗,上辄敕昱所生,严加捶训。及嗣位,内畏太后,外惮诸大臣,犹未得肆志。自加元服,变态转兴,内外稍无以制。三年秋冬间,便好出游行,太妃每乘青篾车,随相检摄。昱渐自放恣,太妃不复能禁。单将左右,弃部伍,或十里、二十里,或入市里,或往营署,日暮乃归。四年春夏,此行弥数。自京城克定,意志转骄,于是无日不出。与左右人解僧智、张五儿恒相驰逐,夜出,开承明门,夕去晨反,晨出暮归。从者并执钅延矛,行人男女,及犬马牛驴,值无免者。民间扰惧,昼日不敢开门,道上行人殆绝。常著小袴褶,未尝服衣冠。或有忤意,辄加以虐刑。有白棓数十枚,各有名号,针椎凿锯之徒,不离左右。尝以铁椎椎人阴破,左右人见之有敛眉者,昱大怒,令此人袒胛正立,以矛刺胛洞过。于耀灵殿上养驴数十头,所自乘马,养于御床侧。先是民间讹言,谓太宗不男,陈太妃本李道儿妾,道路之言,或云道儿子也。昱每出入去来,常自称李统,或自号李将军。与右卫翼辇营女子私通,每从之游,持数千钱,供酒肉之费。阮佃夫腹心人张羊为佃夫所委信。佃夫败,叛走,后捕得,昱自于承明门以车轹杀之。杜延载、沈勃、杜幼文、孙超,皆躬运矛钅延,手自脔割。执幼文兄叔文于玄武湖北,昱驰马执槊,自往刺之。制露车一乘,其上施篷,乘以出入,从者不过数十人。羽仪追之恒不及,又各虑祸,亦不敢追寻,唯整部伍,别在一处瞻望而已。凡诸鄙事,过目则能,锻炼金银,裁衣作帽,莫不精绝。未尝吹篪,执管便韵,天性好杀,以此为欢,一日无事,辄惨惨不乐。内外百司,人不自保,殿省忧遑,夕不及旦。
宋书·卷九·本纪第九·后废帝
《宋书》是南朝梁沈约所著的一部历史著作,全书共十志、三十卷。本书主要记录了从三国到梁朝近四百年的历史,其中也包括了宋文帝的生平事迹。《宋书》作为中国史学名著之一,对后世影响深远。
在《宋书·卷九·本纪第九·后废帝》中,记载了宋明帝刘彧的一生。刘彧,字德融,是明帝刘彧的长子。他在宋明帝泰始年间即位为皇帝,即后废帝。刘彧的性格多变,既有英明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他曾经在东宫时性格放纵,喜欢游玩和嬉戏,但后来成为皇帝后却变得严厉,对不顺从的人施以惩罚。
刘彧的早年生活和即位初期,他的性格经历了很大的变化。据《宋书·卷九·本纪第九·后废帝》记载,刘彧小时候就表现出聪明才智,受到太宗诸子的关注。在怀孕时期,他的父亲宋明帝通过《周易》占卜决定给他取小名为“慧震”。这个小名不仅预示了他的智慧,也预示着他的未来性格特点。而刘彧的即位过程充满了戏剧性,他在登基前曾一度被废黜。这种反复的权力争夺,使得他在位期间的统治方式显得更加多变和不可预测。
刘彧的晚年生活同样颇具传奇色彩。据史书记载,他晚年变得愈发残暴,甚至不惜杀害无辜。例如,他曾下令杀死与他有私情的女侍官,并亲自执行这一命令。这些行为反映了他内心的极度扭曲和对权力的极端渴望。这种极端的行为最终导致了他的悲惨下场。
《宋书·卷九·本纪第九·后废帝》不仅是一本记录帝王生平的著作,更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多面性和历史的复杂性。通过对刘彧这一历史人物的研究,可以更深刻地理解历史发展的脉络和个人命运的无常。同时,这也提醒人们要警惕权力的腐蚀作用以及对个人道德与情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