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谄谀兮，人之蠹兮。
刺促昔粟，罔顾耻辱。
以求媚兮，邪干侧入。
如恐弗及，以自容兮。
志行偏小，好习不道。
朝挟其车，夕承其舆。
或骑或徒，载奔载趋。
或言或笑，曲事亲要。
正路不由，邪径是蹈。
不识大猷，不知话言。
其朋其党，其徒实繁。
有诡其行，有佞其音。
籧篨戚施，邪媚是钦。
既谗且姤，以逞其心。
是信是任，乱是以多。
其始不慎，末如之何。
习习宰嚭，营营无极。
梁丘寡智，王鲋浅识。
伊戾息夫，异世同力。
江充赵高，甘言似直。
竖刁上官，擅生羽翼。
乃如之人，僣爽其德。
岂徒丧邦，又亦覆国。
嗟尔中下，其亲其昵。
不谓其非，不觉其失。
好之有年，宠之有日。
我思古人，心焉若疾。
百凡君子，宜其慎矣。
覆车其鉴，近可信矣。
言既备矣，事既至矣。
反是不思，维尘及矣。
翻译：
他们谄媚，是人们的敌人。
他们急切地追求谷物，不顾忌耻辱。
他们为了取悦于人，而走上邪道。
他们唯恐不能及时得到，所以自得其乐。
他们的志向和行为都偏小，喜好的是非正道。
早上带着车子，晚上背着车子。
有时骑马，有时步行，奔跑着，急匆匆。
有时说笑，有时恭维，曲意逢迎父母。
走正路的人不走旁门左道。
不知道国家的重大计划，也不懂国家的言辞。
他们的朋党众多，他们的徒众众多。
有的诡辩，有的佞舌。
用竹竿和布施来讨好他人，这是邪恶的奉承。
既进行谗言又进行挑拨离间，以实现自己的欲望。
这样做是对的，这样做也是应该的，混乱由此而来。
开始时不小心，最终无法挽回。
习惯地跟随赵高，没有节制。
梁丘据缺乏智慧，王鲋浅薄无知。
伊戾息夫，来自不同时代，但力量相同。
江充、赵高甘愿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欺骗人。
竖刁、上官父子擅权，拥有了权力。
像这样的人，僭越了他们的德行。
这不只是丧亡一个国家，还覆灭了一个王国。
你们中间的下等人，要亲近那些小人。
不认为他们不对，不知不觉中已经失误。
他们喜欢这些人有很长时间了，宠爱这些人有很长时间了。
我想念古代的人，心里就像疾风。
所有君子都应该谨慎行事。
前人的车翻了，可以作为教训。
话已说清楚了，事情也已经到来了。
只有尘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