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运玉指,脉脉正蛾眉。
振蹑开交缕,停梭续断丝。
檐花照初月,洞户垂朱帷。
弄机行掩泪,翻令织素迟。
注释:
见人织聊为之咏:看到别人在织布,就忍不住要吟咏一番。
纤纤:纤细柔弱的样子。
运玉指:用手指灵巧地操作。
脉脉:含情脉脉的样子。
正:正是,正好。
蛾眉:女子修长美丽的眉毛。
振蹑(niè):用足尖踏动。
交缕:交错的彩线。
停梭:停止梭子。
续断丝:续接断裂的丝线。
檐花:屋檐上的花。
初月:月初时的月亮。
洞户:门户。
垂朱帷:挂上红色的帘幕。
弄机:纺织。
行掩泪:行走时掩面流泪。
翻令:反而使得。
织素:编织白色的丝帛。
赏析:
这首《咏贞妇》诗是一首描写织女劳动生活的短诗。它生动地描绘了织女劳动的场面和织女的内心世界,表现了她勤劳、纯朴、坚贞的品质,同时也揭示了当时社会对妇女劳动的轻视。
首句“见人织”即见有人家在织布,便不由得要吟咏一番。这是诗人由观察自然现象而产生的联想。《诗经·卫风·硕鼠》:“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这里以“织”“为”字领起,与“硕鼠”相类,而语意更进一层,因为这里说的是织布,而不是说剥削农民的地主。
次句“见人织”,便想到织布的人,于是进一步想象她那纤细柔美的手指。“纤纤”,形容手指纤细;“正”,指正合适;“蛾眉”,形容女子修长而美丽的眉毛,这里比喻她的手指。这两句从动作描写入手,写出了织女手的灵巧与美丽,也点出了她的性别。
第三句写织布的动作,第四句写织布的声音。“振蹑”、“开”、“停”、“续”等动词连用,生动地刻画出织布人动作熟练轻快的特点,同时把读者的视线引到了那正在运转的织机上。而“停梭”、“断丝”则又暗示了织机上正在加工的纱锭。这两句紧承前二句,从织布的动作中再引出织布的声音来,形象鲜明突出了主题。
接下来四句描写织女所处的环境。“檐花照初月,洞户垂朱帷”,是说窗前屋檐上的花朵映衬着初升的明月,门内挂着红帐,室内光线柔和,使人感觉宁静舒适。“弄机”句,“行掩泪”,既写出了织女在纺织时的心情波动,又表现出她内心的苦楚。
最后一句“翻令织素迟”是对前三句的总括与点明主题。“翻令”二字表明,尽管织女如此努力,但结果却事与愿违。这一句中的“令”字,不仅写出了织女的无奈,还暗合了前面所描写的环境——月光下,室内光线柔和,显得有些昏暗。“迟”字则表明,织女的努力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这一句将前面描写的景象与织女的心情紧密联系起来,使整首诗的主题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