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作游客,客行长苦辛。
愁看函谷路,老尽布衣人。
岁远关犹固,时移草亦春。
何当名利息,遣此绝征轮。

【注释】

①函谷关:古关名,在今河南省灵宝县西南。

②几度:多次。

③苦辛:辛劳、辛苦。

④愁看:愁闷地看。函谷路:指函谷关。

⑤老尽:消磨尽了。

⑥征轮:指车驾,代指仕途。

⑦“何当”二句:意谓什么时候能够名正言顺地得到利禄,使这被摈斥的车子不再奔驰。

【赏析】

这首诗大约作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736),诗人时年三十二岁,因直言进谏被贬为下邽尉(今属陕西),此诗即作于此行途中。诗中表达了自己对仕途的失望和对官场生活的厌恶情绪。全诗语言平实,风格沉郁,有一股悲凉之气充溢纸上。

首联:“春过函谷关”,点明了题意所在。函谷关是古代著名的关隘,位于今河南灵宝县西,据《史记·张仪列传》记载,战国时期,韩国大臣张良曾在此隐居学习,后来辅佐刘邦建立西汉王朝。作者以“几度作游客”开头,表现了自己曾经几次离开家乡到外地去谋生,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徒然增加了他的困苦。一个“苦”字,道出了他内心的苦闷与无奈。

颔联:“客行长苦辛。”承上启下,由前面的“客”字引出下文的“长”,又从自己的“苦辛”过渡到“愁看”。这里所说的“愁”字,既是对自己处境的写照,又是对人生无常的感慨。一个“愁”字,更突出了作者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颈联:“岁远关犹固,时移草亦春。”诗人以“岁远”二字,暗示了自己对时光流逝的感慨;以“关犹固”三个字,表现了他对于政治腐败的不满和担忧。而“时移草亦春”一句,则表明了世事沧桑变化无常的道理。这里的“时移草亦春”,既是对自然界万物生长规律的写照,也是对自己命运变化的比喻。诗人以自然现象作比喻,既形象生动,又寓意深远,表达了自己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和忧虑之情。

尾联:“何当名利息,遣此绝征轮。”最后两句,诗人发出了自己的人生感慨。他认为既然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被排挤出官场,那么还不如就此结束这场无休止的奔波,过一种清静淡泊的生活。这里的“名利”二字,既指功名富贵,也指世俗名利。诗人在这里表达了自己对于名利的淡薄态度和追求。同时,“遣此绝征轮”一句,也表达了自己对于官场生活的厌倦和反感。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情感真挚,表达了诗人对于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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