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有鸟名燕子,口中未省无泥滓。
春风吹送廊庑间,秋社驱将嵌孔里。
雷惊雨洒一时苏,云压霜摧半年死。
驱去驱来长信风,暂托栋梁何用喜。
【注释】
有鸟:燕子,这里指春末或夏初归巢的候鸟。
口:指燕子的嘴巴。
未省:不知晓,不明白。
泥滓:泥土和杂质。
春风吹送廊庑间:春天的时候,燕子从高空中飞来飞去,把春天的消息送到房檐下的走廊上。
秋社驱将嵌孔里:秋天的时候,燕子从高空中飞来飞去,把秋天的消息带到屋角里的角落里。
雷惊雨洒一时苏:雷声惊起,雨水洒落,一时之间让燕子感到生机勃勃。
云压霜摧半年死:乌云密布,霜气逼人,半年的时间里,燕子被冻得死去活来。
长信风:指长年累月地在天上飞翔的信使。
栋梁何用喜:燕在屋梁上栖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赏析】
这是一幅描绘燕子生活的画面。燕子是春的使者,也是秋的信使。它们以自己特殊的生活习性,给人们带来欢乐与惊喜。然而,燕子的生活却充满艰难与困苦,它们要经受四季变换带来的种种考验。
首句“有鸟有鸟名燕子”,点明了燕子的名字,为下文的描写作了铺垫。“口中未省无泥滓”一句,形象地写出了燕子嘴里没有泥土和杂物。燕子在春天到来时会衔泥筑巢,到了秋天则把家搬到其他地方。“春风吹送廊庑间,秋社驱将嵌孔里”两句,写燕子在春风中飞翔,在秋风中迁徙。燕子的飞翔、栖息,都离不开天空中的风,因此诗人说“长信风”。
第二句“雷惊雨洒一时苏”,写燕子在雷雨交加的时刻振翅高飞,雨后又能重新回到温暖的家中。“云压霜摧半年死”,写燕子在寒冬中忍受着严寒,半年来一直处在死亡的威胁下。燕子的生命短暂而脆弱,它们在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中挣扎求生。
诗的后半部分,诗人对燕子的生活进行了进一步的描写。“驱去驱来长信风,暂托栋梁何用喜”,意思是说燕子总是不停地飞来飞去,就像长信风一样。但是燕子并不因为这样而感到快乐,因为它们只是暂时停留在屋梁上栖息,并不是真正喜欢这个地方。诗人通过对燕子的生活细节的刻画,表达了对生命短暂的哀叹和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