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荑红缕今何在,风雨飘将去不回。
惆怅去年墙下地,今春唯有荠花开。

【注释】

东墙:指院墙,院中的北边。夜合树:落叶灌木,叶子有光泽,花紫红色。去秋:去年。风雨:天气变化。摧:折断。今年:今年。花时:开花时节。怅然:惆怅失意的样子。碧荑(tí蒂):即青荑,一种野草,嫩茎可食。红缕:红花。今何在:指如今在哪里?风雨飘:随风飘荡。去不回:无法回头。惆怅:心中感到不快。去年:上年。下地:生长于土中。今春:今年的春天。荠花:即荠菜。

【赏析】

这首诗写作者对去年院墙下荠花开的怀念及今年花谢、风摧的怅惘之感。诗一开头就点明地点和时间。“东墙”是院墙,院中的北边,说明这是作者家的后院,“去秋为风雨所摧”是说去年秋天,由于风雨摧残,这株夜合树已经折断,而如今到了今年开花的时候,却只能徒然感叹了。“碧荑红缕”两句,诗人不说夜合树的花已凋残,而说它依然存在,然而却因风雨飘摇而去,无法回到原处。这两句诗既写出夜合花的坚强生命力,也表达了诗人对夜合花被风雨吹落的惋惜之情。“惆怅去年墙下地”五句,诗人又由眼前之景想到去年之景,去年这个时候,这株夜合花正开得茂盛,而现在却是一片凋零的景象,不禁令人感到惆怅。“唯有荠花开”,这句诗是承上启下的过渡句,表明尽管去年的夜合花已凋落,但今年的荠花却依然开放。

这首小诗语言朴实,意境深远。诗虽短小,但层次分明,首二句写昔年与今年之对比,第三四句写物象的变化,末二句写物象与人的关联。从整体上看,全诗结构严谨,脉络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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