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名杜梨,阴森覆丘壑。
心蠹已空朽,根深尚盘薄。
狐媚言语巧,鸟妖声音恶。
凭此为巢穴,往来互栖托。
四傍五六本,叶枝相交错。
借问因何生,秋风吹子落。
为长社坛下,无人敢芟斫。
几度野火来,风回烧不著。

【注释】

杜梨:落叶乔木,高可达30米。叶对生,卵形,花白色。果球形。木材可供建筑用,也可作染料、雕刻。阴森:幽暗。覆:遮盖。丘壑:山沟。

心蠹已空朽:树心已被蛀空,腐朽了。

根深尚盘薄:树根深深地扎在地下,还盘旋着。盘,盘旋,盘结。

狐媚言语巧:狐狸善于模仿人的语言。

鸟妖声音恶:鸟类善于模仿人的声音,声音很恶劣。

凭此为巢穴:依靠这种树木来做巢。

往来互栖托:来来往往地栖息在一起。

四傍五六本:周围有五六棵这样的树。

借问因何生,秋风吹子落:请告诉我是什么树?秋天的风会吹落这些果实。

为长社坛下:作为祭祀土地神的长社坛下面。

无人敢芟斫(shā zuó):没有人敢砍伐它。

几度野火来,风回烧不著:不知多少次野外起火,但风一吹又把火焰吹灭了。

赏析:

《有木》共八首,写杜梨的外形、习性及人们对它的评价。第一首写杜梨树身高大挺拔、树冠郁郁葱葱;第二首写杜梨的树干深深扎根地下,枝干盘旋而上;第三首写杜梨能模仿人说话,还能模仿鸟叫;第四首写杜梨树被人们用作祭祀用的树,说明其用途广泛;第五首写杜梨树的果实,可做食物,可入药,还可用来装饰;第六首写杜梨树生长得茂盛繁密;第七首写杜梨树被人砍伐后,又被风吹灭火;第八首写杜梨树是神圣的,没有人敢砍伐它。整组诗表现了诗人对杜梨树的喜爱和赞美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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