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亦未了,言闲今且闲。
从来无住处,此去向何山。
片石树阴下,斜阳潭影间。
请师留偈别,恐不到人寰。
【注释】
送僧:送别出家的僧人。
了亦未了:了达,明白;未了,没有完全明白。
言闲今且闲:说话轻松,今天暂且轻松。
从来无住处: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可以安顿自己的归宿。
此去向何山:这次离开到哪里去呢?
片石树阴下:在树荫下有一块小小的石头。
斜阳潭影间: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潭水中,水面上泛起层层波纹。
请师留偈别:请你为我的离别写一首诗吧!
恐不到人寰:恐怕不能到达人间。
【赏析】
这是一首饯别僧人的小诗。诗人与这位僧人相谈甚欢,临别赠诗作别,并请其留下诗作。僧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厚礼感到意外,故答以“请师留偈别”。僧人的答诗是:“道了亦未了,言闲今且闲。从来无住处,此去向何山。片石树阴下,斜阳潭影间。请师留偈别,恐不到人寰。”这首诗表达了僧人对生死轮回的看法和他对世俗生活的淡薄情怀。
全诗意脉贯通,一气呵成。首联点明送别僧人的原因——自己尚未参透禅机,僧人也未真正悟道,彼此都还有所牵挂。中间两联写自己与僧人的交谈,他们谈论佛理、谈论世事,但都没有真正弄明白它们的本质和意义。最后两联写僧人将要离去的前景。他要去的地方可能是深山老林,也可能远离尘世。他将在树林下的石上、阳光下的潭边继续他的修行。他请求诗人为他留下一首诗作为纪念,但他也担心这首诗最终会消失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