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乌翻树晚鸡啼,泣过秋原没马泥。
二纪征南恩与旧,此时丹旐玉山西。

【注释】

饥乌:饿得快要饿死的乌鸦。

翻树:翻动树枝。

秋原:《汉书·武帝纪》载,汉武帝征和四年(公元前91年)七月,李夫人卒,汉武帝为作《悼李夫人赋》。“秋”即指李夫人死时之秋天,“原”指李夫人生前所居之长安宫外之曲江池边。

没马泥:马蹄陷于泥中,难以前进。

二纪:二十年。征南:征讨南方蛮夷之事。《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载,卫青征伐匈奴有功,封长平侯,食邑二千五百户。

丹旐(zhào):古代帝王出殡时所执的大旗。玉山:指会稽山,今浙江省绍兴市东南有一座山名会稽山,山上有东岳庙、越王勾践剑池等古迹。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故地追思故人之作。诗题一作《哭李夫人》,盖以李夫人自比,而以故桂府常侍吊之,故有此题也。诗人因怀念李夫人,于是想到自己二十年前征伐南越之事,感慨系之。

“饥乌翻树晚鸡啼”,饥乌翻树,说明天已晚。晚,点明时间;鸟翻树,说明天色已昏。“泣过秋原无马泥”,秋原无马泥,说明李夫人已经死了。秋原、无马泥,点明时间、地点。“二纪征南恩与旧”二句,回忆往事。“二纪”指二十年;“征南”指征伐南越是卫青之事。

“当时丹旐玉山西”,当时,指二十年前。丹旐,即大赤幢,皇帝出行时的仪仗。玉山,即会稽山上的越王勾践剑池。

整首诗通过追忆往事,抒发对亡友的深切哀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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