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
谁言浊水泥,不污明月色。
我有松月心,俗骋风霜力。
贞明既如此,摧折安可得。
【注释】
谁言碧山曲:是谁说碧山的曲子,是那样的幽雅?
不废青松直:青松挺拔直指,又何尝因世俗而改变其本性呢?
谁言浊水泥:是谁说浊泥是那样的污秽不堪?
不污明月色:明月本身清澈无暇,又何尝因浊泥而变色呢?
我有松月心:我拥有像松和月亮一样清纯、坚贞的心性。
俗骋风霜力:世间的名利地位,如同狂风暴雨,使我疲于奔命。
贞明既如此:既然我具有如松和月般的高洁品质,又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摧折安可得:又有谁能摧折我的志节与气节?(“安”字,在这里是反问语气词。)
【赏析】
以松树和明月为喻,抒发诗人坚持操守,不为世俗所动的高尚情操。首联写松柏常青,比喻人的志节高洁;颔联写明月皎洁,比喻人的品质光明;颈联进一步写自己的志节高洁,不畏世俗压力,即使受到挫折和打击也毫不动摇;尾联则将这种高尚的人格与功名利禄相提并论,表明自己决不趋炎附势,甘愿承受风霜之苦,也决不丧失自己的志节。全诗语言质朴,意境高远,格调刚健豪迈,充分体现了作者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