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长亭堠,山阴古塞秋。
不知呜咽水,何事向西流。

【注释】

渭水,即秦岭北麓的渭河。西别李仑:指与好友告别时的情景。陇右,指陇山以西地区。堠,烽火台。山阴古塞,指甘肃泾川县一带。鸣咽,形容声音凄切。向西流:水流从西向东。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的诗。全诗写别离之情,写得缠绵悱恻,一往情深。首句点明送别的地点在陇右长亭;次句点出送别之地是山阴古塞;第三句则由景及情,抒发离愁别绪。末句写流水西流,暗寓着离别之情绵绵不断、无穷无尽。

“渭水西别李仑”,开篇就点明了送别的地方和时间是渭水之畔,而李仑是友人名。渭水西,即指渭水之西岸。这里交代了朋友将要离开的时间和地点,为下文的描写作铺垫。

“陇右长亭堠,山阴古塞秋。”陇右指的是陕西陇山以西地区,陇右长亭,指陇山以西的长亭,也就是古驿站。山阴,指甘肃泾川县一带。这里的古塞指的是长城上的关隘。长亭是古代供行人休息住宿的亭子,这里指陇右长亭;堠,是边防上用于报警的小土堆或高塔。这里指陇右长亭上的烽火台。秋天的陇右长亭,边塞古塞,都是一片萧瑟凄凉的景象。“不知”二字,既表现了诗人对友人离去时间的疑惑,也表现了诗人对于别离时刻的无奈和惆怅。

“不知呜咽水,何事向西流。”渭水自源头开始向西北方向奔流而下,经过今甘肃省天水市后转向东北,又流经陕西省境内的宝鸡市、咸阳市等地,最后流入黄河。在陇右长亭和山阴古塞之间流过。渭水西流,是因为地势原因,它不能向东流去,只能向西流。渭水的流向是诗人所熟悉的,但渭水向西流的原因却不得而知(不知道)——诗人在这里用疑问句的形式发问,表现出他对友人离去时间的疑惑,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于别离时刻的无奈和惆怅(不知),同时更突出渭水的西流(何事)这一动作,使渭水向西流的动作更加明显。

这首诗的构思精巧,语言简炼,感情真挚。全篇四句,前两句交代了送别时间和地点,中间两句写景抒情,渲染气氛,表达自己的离别之情。最后一句以疑问句形式发问,表达自己对于友人离去时间的疑惑以及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心情。整首诗结构严谨,层层推进,步步深入,把读者引入一个深深的思考之中:为何要分别?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分别?为什么又要向西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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