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山碍目横天,绿叠君王马前。
銮辂西巡蜀国,龙颜东望秦川。
曲江魂断芳草,妃子愁凝暮烟。
长笛此时吹罢,何言独为婵娟。

【注释】

①广谪仙:指李白。李白曾自称为“谪仙人”。

②晴山碍目横天,绿叠君王马前。

③銮辂(luán lù)西巡蜀国:唐玄宗时曾西至蜀地,故云。

④龙颜:形容帝王之面。东望秦川:遥望长安。

⑤曲江:即今西安市南的曲江池。

⑥妃子:唐玄宗的贵妃杨玉环。暮烟:傍晚的烟雾,暗指杨玉环之死。

⑦何言独为婵娟(chuàn quān):《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有“美人”虞姬,后虞姬被俘,项羽曰:“吾为汝歌《鸿鹄》,以舒壮心,尔可学之!”虞姬遂泣下,高唱《垓下歌》。后泛指美女。此处用此典,意谓诗人此时吹笛,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所思之人。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抒怀诗。诗中借古喻今,抒发了作者对现实的不满和对过去美好的怀念。

首联写景,“晴山碍目横天”,是说晴朗的天空里,群山横亘,遮蔽了天空,给人以压抑之感;“绿叠君王马前”,写翠绿欲滴的原野铺展在君王脚下,使君王顿生“马不停蹄,日行千里”(《登徒子好色论》)之感。这两句描写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景象,使人感到压抑,从而引出下文。

次联直抒胸臆,表达了作者忧国忧民的情怀。“驾临蜀地”,指唐玄宗曾经的“西巡”。这一“巡”字,既表现了唐玄宗对国家统治的自信,也反映了其骄纵轻敌的思想。而当这种骄傲与现实发生冲突时,就会产生强烈的不满情绪。“龙颜东望秦川”一句,正是作者愤激之情的表现,意思是说,唐玄宗的龙颜东望,实际上是在向远方眺望。这两句诗,既是对唐玄宗的批判,又是对现实政治的控诉,表达了作者对国家的忧虑和对未来的担忧。

第三联写情思绵绵,相思无尽。“曲江魂断芳草”,是说自己思念之情犹如断魂一般,无法割舍。“妃子愁凝暮烟”,则进一步渲染了思念之情的深沉。这两句诗,不仅写出了自己对杨贵妃的深切思念,也写出了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离愁别绪。

末联点题,表达了诗人的感慨之情。“长笛此时吹罢”,是指自己已经吹完了长笛,但心中的思念之情却依然未泯。“何言独为婵娟”一句,则是说自己此时吹笛,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所思之人。这两句诗,既表达了诗人对自己情感的无奈和失落,也表达了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的感慨。

全诗结构严谨,意境深远。通过对历史的回顾和现实的反思,表达了作者对国家的忧虑和对未来的担忧,同时也抒发了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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