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栋坐清晓,瑶琴商凤丝。
况闻楚泽香,适与秋风期。
遂从棹萍客,静啸烟草湄。
倒影回澹荡,愁红媚涟漪。
湘茎久鲜涩,宿雨增离披。
而我江海意,楚游动梦思。
北渚水云叶,南塘烟雾枝。
岂亡台榭芳,独与鸥鸟知。
珠坠鱼迸浅,影多凫泛迟。
落英不可攀,返照昏澄陂。
【注释】桂栋:指桂花树干。潇湘(xiāo xiāng)泽:即潇湘之浦、潇湘浦,这里泛指水边。商凤丝:琴曲名。楚地多香草。芙蓉池:在今湖南长沙城北。
译文:清晨,我坐在桂花树上,弹奏着琴,那琴声悠扬如凤凰的叫声。听说楚地的水边香气袭人,正好与秋风相约。于是,我随船荡漾,静静地吟唱着,看着湖面烟波浩渺。倒影在湖中摇曳,像水中花一样,红艳而美丽。湘江的茎已经有些老了,但宿雨使它们更加稀疏了。而我,却有江海般的意气,楚地游赏的梦思。北渚的水云和南塘的烟雾都映在水中枝丫上,仿佛是树木的影子。难道没有台榭上的花香?只有鸥鸟与我为邻。鱼群跳跃于浅水之中,野鸭划桨而行。落英无法攀援,太阳西沉,天色渐暗,湖面变得平静起来。
赏析:这首诗作于诗人晚年归隐期间,时值秋季,诗人邀请沈君等人来芙蓉池游玩,并写下此诗以记之。诗人用“芙蓉”喻己,自比芙蓉出水,清新脱俗;用“楚泽香”、“楚地风”喻己,自比楚地兰花,芬芳馥郁。整首诗语言清丽、意象清新、意境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