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枕前蝴蝶梦,悠悠觉后利名尘。
无穷今日明朝事,有限生来死去人。
终与狐狸为窟穴,谩师龟鹤养精神。
可怜颜子能消息,虚室坐忘心最真。
【注释】
忽忽:形容心绪不安,烦忧不宁。枕前蝴蝶梦:指虚幻的梦境。悠悠:形容时间过得很慢,也比喻人生短暂。利名尘:名利的尘埃。无穷:没有穷尽。今日、明朝:泛指一天到晚。有限、生来死去人:生命是有限的,死去的人是永远存在的。终与狐狸为窟穴:最终和狐狸一起住在洞里。谩师龟鹤养精神:徒然学习龟鹤延年养生。可怜:令人同情。颜子:指孔子。《论语·雍也》说:“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矣;自反而缩,虽曲礼乐亦有所止。’”能消息:有悟性,能通达事理。
【赏析】
这首诗作于作者晚年,诗中流露出他对于人生短暂的感慨,对名利场中的浮华生活的厌倦,对超然物外,清静无为生活的追求。诗人认为,人生在世,应该像庄子一样,“逍遥游”,不为名利所累;同时,也要像孔子那样,“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