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
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心。
【注释】
长安：今西安市。落第：考试不中，未被选为进士。花繁柳暗：指春景。九门：宫城之南的四座城门，因形似九头鸟，故名“九门”。莺花：春天的景色。一：代词，指“春”的来临或逝去。伤心：悲伤。
【赏析】
这是一首反映科举制度下读书人命运的诗。诗写长安应试者在春暮时对酒高歌的情景，借以表现他们失意后的苦闷和伤感情绪。
首联写长安应试者于春暮时对酒高歌的情景。首句“花繁柳暗九门深”，是点出题中的“长安落第”，说明他应试失败的原因；次句“对饮悲歌泪满襟”，则具体写出他的落第情景：他既无官职可做，又无钱财可花，只好在京城的一家酒馆里借酒浇愁，放声痛哭，泪水把襟袖都湿透了。这两句是概括叙述，没有直接抒情，却已使人感到一种凄楚、酸辛的气氛了。
颔联进一步写他失意后的情绪。“数日莺花皆落羽”，是说自从他来到京城应试之后，连日来天气晴朗，莺啼花开，然而这些美好的事物却都相继凋零，最后也都纷纷落地，化为尘土（“皆落羽”语本《庄子·山木》：“夫子出于山，见大林。林木盛茂，枝叶嵾嵾，兔起豕仆，往来顾望，鱼游鳖鸣。”成玄英疏：“兔起豕倒，皆物之落也。”）“一回春至一伤心”，是说自从他来到京城应试之后，每逢春天到来之际，就不免要伤心流泪。这两句是描写他在京城应试时的所见所感。从“莺花皆落羽”一句中可以想象到他看到京城的景物，都黯然失色；从“一回春至一伤心”一句中可以想象到他每当春风拂面之时，便不禁伤心落泪。这两句也是概括叙述，但写得更为细致具体，更加突出地表现出他失意后的苦闷心情。
全诗以叙事为主，通过写长安应试者的失意落第，抒发了作者对科举制下知识分子悲惨遭遇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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