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砧击霜天外发，楚僧期到石上月。寒峰深虚独绕尽，夜水浅急不可越。
窅机冥智难思量，无尽性月如空王。眼界行处不着我，天花下来惟有香。
我今胡为寄他乡。
【注释】
霜天：指秋霜覆盖的天。
楚僧：指在湖北当阳市玉泉山一带出家的僧人。期：期待，希望。
寒峰、夜水：这里指诗人所居之处周围的山和水。
窅（yǎo）机：深远的智慧。冥智：玄妙的智慧。
无尽性：佛家语，意谓法的本性是无尽的。空王：佛家语，意谓法的本性是虚空无物的。
眼界：眼所见。行处：行动的地方。不着我：没有我的踪迹。
胡为：为什么。寄他乡：寄身于异邦他乡。
【译文】
秋天清冷的砧声从天边传来，楚地的僧人期求到石上的月光。寒冷的山峰深深幽静而孤独，夜晚的水势很急不可渡过。
深沉的玄妙智慧难以思考，无边的佛法如同月色一样空灵。我的眼睛所及之处没有我的踪迹，天上的花雨落下只有芳香。
我现在为什么漂泊异地？
【赏析】
这首诗描写了作者对佛学思想的向往之情以及自己飘泊异乡的苦闷心境。开头四句写景抒情，表达了他对佛学的向往和对佛教“无尽”境界的追求。接着四句表现了他追求佛理、超脱物我、超越生死的精神世界，也表现了他的苦闷与彷徨。最后六句抒发了他在现实社会中找不到归宿的苦闷与彷徨。诗中用典较多，但运用得自然贴切，毫无生涩呆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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