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镜容颜改，登阶气力衰。
咄哉今已老，趋拜礼还亏。
身似临崖树，心如念水龟。
尚犹耽有漏，不肯学无为。
【注释】
四相诗 其二：指唐玄宗时四位宰相张九龄、裴度、李林甫和姚崇。
览镜容颜改：照镜子看自己的容貌，已经变得苍老。
登阶气力衰：登上台阶的时候，体力已经衰弱。
咄哉今已老：唉，现在已经老了。
趋拜礼还亏：趋拜的礼节已经不如从前了。
身似临崖树：身体像悬挂在悬崖上的树木一样摇摆不定。
心如念水龟：内心像乌龟一样被思念折磨着。
尚犹耽有漏：仍然沉迷于世俗之乐。
肯学无为：愿意学习无为之道。
【赏析】
此为唐玄宗晚年所作四相诗中的第二首。诗中写自己年老体衰，仍想有所作为的情状。首句说“览镜”，次句说“登阶”，都暗示了年迈体衰，这是第一层意思。第三句说“咄哉今已老”，是感叹自己年纪大了。第四句说“趋拜礼还亏”，是说由于老迈，对人趋拜时的礼节也不如从前了。第五、六两句写自己虽然衰老，但仍然希望有所作为，就像悬挂在悬崖上的树木，虽然摇摆不定，却还有向上生长的意向；又如同乌龟被思念煎熬着，心中仍然想着功名富贵。尾两句说自己虽然老了，但仍愿意学习道家的无为而治。全诗以“老”字为核心，抒发了自己虽已衰老，仍然想有所作为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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