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功九仞罢崇山,顿驾千里倦长路。
改涂悔善因芳音,易情染恶良妖妪。
五福精修既不成,八关守成谁能护。
攸攸极夜尔何期,森森爱流安可度。
这首诗的译文是:
我耗费了九年的功夫,才把崇山峻岭修成。
驾着千里马,走遍万里路,也感到疲倦和厌倦。
改掉恶习,追求善良,是因为美好的声音。
改变旧情,染上美德,是因为美好的女人。
五福精修都未能成功,八关守成谁能保护?
夜深星稀,何时能到终点?
道路曲折蜿蜒,怎样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首诗的注释和赏析如下:
诗题:《颂六十二首》其九
【释义】这首诗歌颂了作者经过九次努力,终于完成一件大事。前四句写修造崇山峻岭;后四句写功业告成以后的喜悦心情。
“亏功九仞罢崇山”一句,用《论语》:“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申之以孝悌之义,而广学校于大学,使束帛加齿,死而后已。”孔子说:“(我)对于学习、德行、忠诚、守信这四个方面,从年幼时起就下了一番苦功,一直到老死都在不停地学习。”孔丘对这四个方面都很重视,所以这里说“亏功九仞”,指孔子对这四个方面下了大功夫。“罢崇山”,意思是修造崇山峻岭。这里用夸张的说法,形容孔子修道之功。
“顿驾千里倦长路”一句,用《庄子》:“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而弦歌于室。”孔子在陈国和蔡国之间被困七天没有饭吃,吃野菜充饥,脸色很憔悴,但仍然弹琴唱歌。这里用孔子困厄之中仍不忘修道的精神来勉励自己修道的辛苦。
“改涂悔善因芳音”一句,用《诗经·周南·汉广》:“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诗经·卫风·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两句诗的意思是:听到美好的声音,就后悔以前做错了事,想改过自新;听到美丽的歌声,就染上美色,成为美女。这里用《诗经》、《楚辞》中的语言,表达自己改邪归正的愿望。
“易情染恶良妖妪”一句,用《史记·李斯列传》:“斯少时读《吕氏春秋》,慷慨慨慷,欲为天下奇杰。……乃叹曰:‘嗟乎!此奇世之瑰材,通古知之明鉴也!”两句诗的意思是:听到美好的声音,就后悔以前做错了事,想改过自新;听到美丽的歌声,就染上美色,成为美女。这里用《史记》、《楚辞》中的语言,表达自己改邪归正的愿望。
“五福精修既不成”一句,用《尚书》:五福为寿、禄、康宁、攸好德、考终命。这是古人认为最理想的人生幸福。这里说五福精修都不成功。意思是说修道的道路艰难曲折,不能一帆风顺地达到目的。
“八关守成谁能护?”一句,用《左传》:“齐侯与晏子狩于柳下,齐侯曰:‘季孙若嗣,吾其班荆相待。’宾曰:‘若夫班荆衽席,则未有先焉。’齐侯曰:‘虽然,宋何故舍焉?’晏子曰:‘今夫傎人,君之足任也。官守者其谁?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两句诗的意思是:要想守住成就,谁能保证呢?意思是说修道成功不易,不能轻易放弃。
最后四句,意思是说修道之路漫长曲折,不能轻易放弃。
【赏析】这首诗是诗人在经过九次努力之后修道成功之时写的。前四句写修道的过程,后四句写修道成功后的喜悦心情。全诗语言平实无华,却感情真挚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