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告劳兮山之盘盘,祀事孔修兮诚心亦殚。陈肴羞兮堂下,奠旨酒兮石之间。
神庶几兮享此,既醉且饱兮留听余言。
【注释】
常山:郡名,在今河北省。迎神:祭祀神灵。劳:劳累。盘盘:高峻的样子。孔:甚,很。陈:摆。肴羞:肉食和蔬菜。堂下:指庙堂。奠:置。旨酒:美酒。石:祭坛。庶几:差不多,差不多可以。留听:留下倾听。余言:未尽之言。
【赏析】
《常山四诗迎神》是一首祀神的诗,描写了迎神、祭祀的场面。首章写迎神前的准备工作;二章写祭祀开始时的情景;三章承上启下,写祭祀过程中的仪式动作;末章写祭祀结束以后的事。全诗结构紧凑,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地写出了迎神祭祀的全部过程,表达了诗人对神灵的敬畏之情。
此诗前四句,从迎神到祭祀,层层深入,步步展开,描绘出一幅热闹而庄严的祭祀场景。“不敢告劳兮山之盘盘,祀事孔修兮诚心亦殚”两句,用典,意思是不敢告诉神灵我是多么劳累,祭祀的事情多么圆满,我诚心竭尽了。这是说祭祀之前的种种准备,作者没有具体描写,而是说不敢告诉神灵自己有多么劳累,以表达虔诚之意。“陈肴羞兮堂下,奠旨酒兮石之间”两句,写祭祀时的具体情景。“陈”,摆放。“羞”,指各种菜肴。“奠”,把酒放置于祭坛上。这两句的意思是摆放上各种美味的食物,把美酒放在祭坛之上。这是说祭祀时的各种细节安排以及祭品的准备。
接下来四句“神庶几兮享此,既醉且饱兮留听余言”两句,写祭祀过程中的神人互动。“神庶几兮享此”,意思是神灵差不多可以享受这些祭品了。这是说神灵享用祭品的过程。“既醉且饱兮留听余言”,意思是已经喝得醉醺醺,吃饱了,要留在那里听我讲未尽的话。“留听余言”一句,既是实情也是虚情,既有实指也有虚指,有实际的内容也有虚妄的成分。这两句的意思是神灵已经吃得很饱了,喝醉了,就要留下来聆听我未完的话。这是说神灵与作者之间的互动和交流,表现了作者的恭敬之心。
此诗语言简练,情感真挚,通过一系列生动的描写,表现出作者对神灵的虔诚敬仰之情,同时也展现了古代祭祀活动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