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除破衣裳，夜半刺针线。
游子长夜思，佳人不可见。
草枯稚驴吼，灯暗饥鼠现。
深室闭星斗，轻裘卧风霰。
大化忽流斡，浩劫荡回转。
冠屦失其位，侯王化畸贱。
弓戈叱奇字，刀锯摧䪻弁。
至性讵可迁，微躯不足恋。
真人坐冲漠，死生一乘传。
日月行万古，神光索九县。
【注释】
己卯岁：《汉书·律历志上》:“《易》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天地之数，六也，六六三十六，九章之数也，九章者，八达之发。故以日六星，月五星，风伯为角、亢，雨师为氏、心，雷师为徵、羽，鸟俗为羽、轸。此所谓六宗也。”这里借以自比。“破”是破旧衣，“刺”是缝衣针。“思”，是思念游子。
稚驴：小毛驴。
侯王化畸贱：古代封建社会里，皇帝称“天子”，诸侯、大臣称“王侯”。这里指侯王都不如普通人。
流斡：运转。这里指大化（宇宙间万物的运行变化）忽然停止运转了。斡，本义是转轴，引申为运转。
冲漠：冲和淡泊，虚无寂灭。
死生一乘传：把生死看作一回事来对待，认为人的一切活动都是生命的体现。“一乘”，佛教语，意谓一切法归结于空性，无非幻化之境。
索：寻求。
万古：万年。“九县”即九州。这里指天下。
【赏析】
这是一首七言绝句。诗中作者自比为“破衣裳”，而以“夜半刺针线”的形象来表达自己对世事的厌倦之情。“游子长夜思”，“佳人不可见”，表达了诗人对远方亲人的怀念。接下来四句写诗人在深室中的孤独生活，以及他对现实的不满。最后四句则表达了诗人对于人生真谛的追求。整首诗语言朴实，意境深远，表现了诗人超然物外的人生态度和高洁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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