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天为元和开号令,先遣憸人窃朝柄。奉天难平闲虎貔,弈客待诏来京师。
口中班班谈治道,贞观开元何足为。党与纷纷自标置,远借伊周供佞媚。
望尘附火皆美官,怨修睚眦曾不难。梯媒爵位由货赂,斥遂朝士因杯盘。
珣瑜卧第郢佑默,谁为唐室回狂澜。朝攘利权未为怪,莫夺兵柄尤可叹。
仙李蟠根未当艾,十叶神器那容干。禁中大义知谁主,东宫受禅同三祖。
越儿涕泣吴儿悲,从此豺狼不生羽。刚明天子位初登,剪除元恶流凶朋。
八州司马才可称,节已扫地谁复矜。子厚年少躁飞腾,身陷丑党罹熏蒸。
著文拟骚愁思凝,欲自辨白终莫曾。王孙尸虫托骂憎,色岂不愧明窗灯。
所记先友时良肱,忍使柳氏家声崩。吁嗟匪人何足凭,士勿妄进当战兢。
退之鲠直愤不胜,诗篇史笔两可徵,永贞覆辙宜痛惩。
【注释】
君不见天为元和开号令,先遣憸人窃朝柄。奉天难平闲虎貔,弈客待诏来京师。
口中班班谈治道,贞观开元何足为。党与纷纷自标置,远借伊周供佞媚。
望尘附火皆美官,怨修睚眦曾不难。梯媒爵位由货赂,斥遂朝士因杯盘。
珣瑜卧第郢佑默,谁为唐室回狂澜。朝攘利权未为怪,莫夺兵柄尤可叹。
仙李蟠根未当艾,十叶神器那容干。禁中大义知谁主,东宫受禅同三祖。
越儿涕泣吴儿悲,从此豺狼不生羽。刚明天子位初登,剪除元恶流凶朋。
八州司马才可称,节已扫地谁复矜。子厚年少躁飞腾,身陷丑党罹熏蒸。
著文拟骚愁思凝,欲自辨白终莫曾。王孙尸虫托骂憎,色岂不愧明窗灯。
所记先友时良肱,忍使柳氏家声崩。吁嗟匪人何足凭,士勿妄进当战兢。
退之鲠直愤不胜,诗篇史笔两可徵,永贞覆辙宜痛惩。
【赏析】
这是一首揭露韩愈、柳宗元被贬后政治上失意、思想上苦闷的诗歌。诗人在这首诗中,运用了丰富的想象,把韩、柳二人的遭逢与当时的政治状况作了比较深刻的剖析,指出他们被贬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朝廷中的奸邪小人排挤所致。
首联“君不见天为元和开号令,先遣憸人窃朝柄。”是说君王(皇帝)为了元和年间能顺利地治理国家,就先让奸邪小人窃取了国家的政权。“憸人”是邪恶之人,这里泛指奸邪小人。“窃朝柄”指的是窃取政权,也比喻把持权力。
颔联“口中班班谈治道,贞观开元何足为。”意思是:那些口若悬河谈论治国之道的人,他们所谓的治国之道,不过是照搬唐太宗李世民和开元年间的治国之道,但这种治国之道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更不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这两句是对当时朝廷中一些奸邪之徒的讽刺。
颈联“党与纷纷自标置”,是说当时的一些大臣们,都是各行其是,各自标榜自己的主张。“党与”是指依附于某人的党派或集团。“自标置”是说自己标榜自己的观点。
尾联“望尘附火皆美官,怨修睚眦曾不难。”的意思是:那些依附于朝廷的小人,看到朝廷中有人受到打击而升官,就纷纷投靠朝廷。对于那些心怀不满的人,这些人甚至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打击报复。“望尘附火”比喻投机取巧,趋炎附势;“皆美官”是说这些人都获得了高官厚禄;“怨修睚眦”是说他们对那些心胸狭窄的人,常常怀恨在心,轻易地对他们进行打击报复;“曾不难”是说对这些人打击报复并不感到为难。
此诗通过揭露当时朝廷中奸邪小人的所作所为,表达了作者对当时政治黑暗的强烈不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