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行天雨霜,屦穿敢留迹。
欲济河冰凘,蛟龙情不测。
去住两更难,凄寒断消息。

【注】

1、客:作者自称。天雨霜:天气寒冷如霜。

2、屦穿:鞋裂。

3、凘:阻塞。

4、蛟龙:指河水中的龙王。情不测:龙王难以揣测其心意。

5、两难:进退两难,即进退两难。

6、断消息:断绝了音信。

【赏析】

李贺的诗歌多用想象,以超现实的手法表现现实生活。这首诗写一个旅人冒雪渡河时的情景,诗中所反映的生活面并不广。诗一开头,就写诗人在雨雪交加的环境中,脚冻得裂开,不敢停留脚印,只好赶快离开。接着写想渡过河去,但是河面上却有冰层,无法过去,而河里的蛟龙又神出鬼没,难以预料。这就把读者引入一个十分狭窄的境界里,使读者感到这是一次十分艰难的旅行。最后两句写旅人进退无路,只能凄然作罢。

这首诗的写作技巧在于运用夸张和对比的手法,突出旅人的孤独与艰难。

“欲济”二句,用夸张的手法突出了旅人的艰难。他穿着破鞋,冒着严寒,好不容易才走到渡口。可是,河水却结了厚厚的寒冰,根本无法通过。这里的“凘”字就是夸张的意思,它写出了河面上的冰像一座座小山一样厚重,使得旅人无法过河。

“蛟龙”二句,用对比的手法突出了旅人的危险和孤独。旅人说:“我本不想过这条河,可是河里的蛟龙却不肯放过我,让我进退都困难。”这里的“情不测”三字,既写出了旅人对蛟龙的畏惧,也写出了旅人在困境中的心理感受。

全诗最后两句,以“客”自比,表达了自己的孤寂之情。诗人说:“我本是来见朋友的,可是却不知他们的住处在哪里;我又没有钱买酒喝,只好回家。”这里的“两难”二字,既写出了旅人的处境,也表达了诗人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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