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屠戮三庶人,天理已尽杀气昏。
青宫惴惴二十载,免祸自求黄屋尊。
忠臣开除两京路,未知日月双悬处。
归来祈哀语可怜,今日贵作天子父。
潇湘江边镵穹碑,烟云相连愁九疑。
湖南万古长嗟地,剩与屈贾添馀悲。
雄文漫郎来作吏,正色颜公谒西内。
两贤愤托金石坚,莫求此碑求此意。
休闯九阍诉帝傍,莫化杜鹃啼故乡。
磨崖难摧幽恨长,水流不尽山苍苍。
【注释】蔡天启:字子美,号半山,明代诗人。中兴碑诗:为纪念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而作的碑文。黄屋尊:指唐玄宗,因玄宗曾为太子时,曾受皇帝之恩,故称帝后仍自谦“黄屋小臣”。
两京路:指唐玄宗时的东都洛阳和南都金陵,即今天的南京和杭州。日月双悬处:意指南方和北方的分裂局面。
祈哀语可怜:向唐玄宗求情,希望能恢复唐朝江山。贵作天子父:愿自己成为唐玄宗的儿子。长嗟地:长久叹息的地方,指湖南。屈贾:屈原和贾谊,是唐玄宗的先世,也是他的祖辈,所以称他们为屈贾。
雄文漫郎:指蔡天启。来作吏:担任官职。正色颜公:指颜真卿,是唐代著名的书法家和官员。西内:皇宫的西面,这里指皇宫。石刻文字坚如金石,表示对唐玄宗的忠心耿耿。莫求此碑求此意:不要只追求这碑上的文字,而应追求其背后的意义。
九阍:指长安城北的城门。闯:冒犯。帝傍:指皇帝身边。化杜鹃啼故乡:像杜鹃那样啼叫,表达作者思念家乡的情感。磨崖:指摩崖石刻。幽恨:深沉的怨恨。
水流不尽山苍苍:表达了一种永远无法消解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