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上高峰破晓烟,室中老子衲中贤。
对谈移日无人付,乞与清风万壑传。
【注释】
南岳:指湖南衡山。高台长老:即南岳祝融峰上的道士道光,号高台长老。灵源:指湖南衡阳的南台山。清侍者:即南台山中的道士。邂逅:意外相逢。颇能谈其行戒走笔:迅速书写下自己的诗句。行戒:佛教语,意为修行。走笔:迅速书写。赋两绝赠之:写两首诗给南台山中道士。
【赏析】
这首七律,是作者在与南台山中道士道光相遇后写的两首诗。第一首写两人一见如故,畅谈良久;第二首则写作者赠诗给他,并希望他将此诗广为传扬。
首联“晓上高峰破晓烟,室中老子衲中贤”,点出诗人与道士相见的时间和地点:在黎明时分,在南岳祝融峰上;在道士的居室中。这里用“破晓”二字表明时间之早。“破”字既形容晨雾之浓,又暗含天将亮之意。“烟”字写出了晨雾之迷蒙,更显出山间景色之幽美。“室中”二字说明诗人是在道士的住所,这两句是说:清晨我登上高山,只见山雾弥漫,仿佛天还未亮;走进道士的房间,见他像道家高人一样,举止潇洒、谈吐不俗。
颔联“对谈移日无人付”,写诗人与道光的谈话之长,相知之深。“移日”二字,极言两人谈得投机,从早晨一直谈到太阳偏西。“无人付”三字,既表现了他们谈兴正浓,也表现出二人志趣相投,心有灵犀一点通。
颈联“乞与清风万壑传”,意思是说:我送给你这首诗,请你把它传遍大江南北。“乞与”二字,既是向对方求赠,也是自谦自降的客套话。“清风万壑传”一句,不仅表现了作者对自己作品的信心,而且表明他愿意把自己的作品传播到四面八方。
尾联“南岳高台长老道光尝为灵源清侍者邂逅一见颇能谈其行戒走笔为赋两绝赠之”。全诗至此结束,但诗意犹未尽。这最后两句的意思是:南岳高台的一位高僧曾做过灵源寺的侍者,我和他偶然见面后,很谈得来;现在我就写了两首诗送给他。这里的“道光”即南岳高台长老,“灵源”即南台山上的古寺,“清侍者”即南台山的道士。这两句是说:我在南岳遇见一位老道,和他谈得很投机。现在我为他写了两首诗,送给他作纪念。
这首诗写得很有情致,它以清新的语言、优美的意境和鲜明的形象,生动地描绘了一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僧人形象,充分体现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的思想境界。
全诗语言朴实自然,不事雕琢,读起来朗朗上口,韵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