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风吹衣,山上风拔木。
茅茨何足保,瀛海虑翻覆。
永念执鬯人,无心还自恧。
【注释】
《登云谷山》为一组诗,共十二首。这是第一首。
“山下风吹衣”,山上风大,吹动衣服,使人感到寒冷。“拔木”是大风的夸张说法。
“茅茨何足保”,茅草屋顶怎能抵挡风雨?“何足”是哪里足以的意思。
“瀛海虑翻覆”,大海翻腾,波涛汹涌,难以驾驭。“瀛海”,大海。
“永念执鬯人”,永远怀念那些掌管祭祀的人。“执鬯”,古代祭祀时拿着酒樽的人。“鬯”,祭祀所用的香酒。
“无心还自恧(nǜe)”,心里没有祭祀的心情,反而惭愧自己。“还自恧”,内心惭愧之意。
【赏析】
此诗写登山所见之景,以自然景物的变化比喻人事变化,寓意深远。《诗经》中多有类似描写,但这首诗所表达的主题更加明确: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显得多么渺小、无力啊!诗人以风力强大来象征自然界的强大力量,又用自然界的变化来比喻人事的变化,表现了诗人对人生无常、世事变幻的深刻感慨。
首句“山下风吹衣”,是说山脚下的风刮得很厉害;次句“山上风拔木”,是说山上的风力更大,连树都被吹倒了。这里用夸张的手法,把风吹的力量写得极大。这两句看似写景,其实也是诗人内心的感受和反应,反映了诗人面对自然界的威力而感到的渺小和无奈。
第三句“茅茨何足保”,诗人感叹自己居住的简陋房屋怎能经受得起风吹呢?“何足”在这里是疑问词,用来反问,表示不相信自己的简陋住所能抵挡得住强大的自然力量。这句既表达了诗人的担忧和不安,也流露出他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懑。
第四句“瀛海虑翻覆”,诗人担心大海会翻腾起巨大的波浪,无法控制。这既是对自然界的描写,也是对人事变化的暗示。诗人认为,即使是大海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无法完全掌控命运的风云变幻。
第五句“永念执鬯人”,意思是永远怀念那些掌管祭祀的人。“执鬯”是古代的一种礼制,指的是负责祭祀仪式的人。诗人在这里通过回忆祭祀仪式中的人和事,表达了对历史和传统的深深眷恋。同时,这也反映了诗人在面对现实困境时的无奈和困惑。
最后一句“无心还自恧(nǜe)”,意思是内心没有祭祀的心情,反而因自己的处境而感到惭愧。这里的“还自恧”是自我谴责的意思。诗人通过这种心理活动,进一步强调了自己在现实面前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整首诗通过描绘自然环境的变化,隐喻了人生中的种种变故,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无常、世事变幻的深刻认识和感慨。同时,诗人也在诗中寄托了自己的情感和理想,表达了对传统礼制的尊重和对历史传承的关注。这种表达方式不仅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而且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