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垒失元戎,关河惨北风。
中原残照外,故国梦魂中。
往事随流水,馀生叹转蓬。
唾壶歌未已,飞雁落江空。

【注释】

和文公:指杜甫友人韦陟。见寄降笔:收到韦陟的诗后,写回书以示谢意。

玉垒:指剑阁。

元戎:主帅。

关河:指潼关与黄河一带。

中原:指长安(今西安)。

故国梦魂中:在梦中魂牵梦萦着故土。

往事随流水,馀生叹转蓬:往事如流水般逝去,而余生的漂泊像风中的蓬草一样无依无靠。

唾壶歌未已,飞雁落江空:听到从江面上传来的雁声,不禁感叹自己的漂泊生涯。

【赏析】

这首诗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在唐肃宗至德二年(757)秋天写的一首五言律诗。当时杜甫流寓秦州(今甘肃天水),因受肃宗之命,奉诏入京,途经梓州时,偶遇友人韦陟,遂作此诗。

首联:“玉垒失元戎,关河惨北风。”玉垒山,位于四川剑阁县北。元戎为主帅之意。这两句说蜀地的门户——剑门关已经失守,关内人民正遭受战乱的痛苦,凄厉的北风吹过北方边关。

颔联:“中原残照外,故国梦魂中。”中原,指长安,即国都所在地。故国,这里指故乡或旧居之地。这两句说,在这战乱之后,只有残破的长安映入眼帘,而自己只能在梦中魂绕梦牵,思念故乡。

颈联:“往事随流水,馀生叹转蓬。”往事如流水般逝去,而余生的漂泊像风中的蓬草一样无依无靠。

尾联:“唾壶歌未已,飞雁落江空。”听到从江面上传来的雁声,不禁感叹自己的漂泊生涯。

这首诗以“见寄”发端,起兴很自然。接着写景、叙事、抒情融为一体,表达了诗人对国事和个人遭遇的忧愤不平。全诗意境苍茫,感情沉郁;音节铿锵,辞采俊爽,是杜甫七言律诗中的佳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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