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旱火坤西维,湫潭百丈沧江湄。
潭中老龙帝所御,偃蹇不任世俗羁。
招呼频费香火诚,去则甚速来何迟。
炎官火伞日轮午,一尘不动天琉璃。
火光之中兴白雾,风伯鼓鞴雷奋椎。
黑云压城白昼暝,倒泻银汉倾天池。
帝敕九乌以震死,血饱龙吻纷淋漓。
再拜谓龙曷少霁,龙与我职均有司。
商霖傥可通帝梦,正直炯炯唯龙知。
【注释】
四月:农历四月。
旱火:指干旱。坤西维:坤卦的西方,指西北方向。
湫潭:深水潭。百丈:形容很深。沧江湄:沧江边上。
潭中老龙:指潭中的大龙。帝所御:被皇帝所驾驭。
招呼频费香火诚:频繁地使用香火向龙祈求。
炎官火伞日轮午:炎热的太阳在中午时分照耀。炎官,指管热的官员或天官。
白雾:白色的烟雾。兴白雾:出现白雾。
风伯鼓鞴雷奋椎:风神鼓动鼓,雷神振起椎。
黑云:乌云。压城:笼罩着城池。
倾天池:使天池的水都倾倒出来。
九乌:传说中的神兽名,这里指帝王。震死:使龙受到惊吓而死去。
血饱龙吻纷淋漓:用鲜血涂抹龙的嘴,使它张口。
再拜谓龙曷少霁:又拜求龙稍微降雨。曷:何。霁:雨止、停。
龙与我职均有司:龙和我的职责都有君王来管理。
商霖:指雨水。傥:或许。可通帝梦:或许能够感动上天。帝梦:天上神仙的梦境。
正直炯炯唯龙知:只有龙是正直的,它的眼睛炯炯有神。
【赏析】
此诗作于诗人任职期间,时值夏旱,故作。
“四月旱火坤西维,湫潭百丈沧江湄。”首二句写天气,说四月天干旱,西边坤山之阴下出现了大旱,深潭百丈,沧江之边。这是从自然景象上描写气候干燥,为下文祈雨埋下伏笔。
“潭中老龙帝所御,偃蹇不任世俗羁。”第三句点出潭中有一条龙,它是皇帝所驾驭的,性情高傲,不受世俗拘束。这一句既表明了龙的地位高贵,又表明作者对龙的敬畏之情。
“招呼频费香火诚,去则甚速来何迟。”第四句写龙与人们的交往,说人们不断给龙烧香祈祷,然而龙总是迅速离去,让人等得焦急万分。这里既反映了人们对龙的虔诚信仰,也表达了作者对龙的不理解。
“炎官火伞日轮午,一尘不动天琉璃。”第五句进一步描绘了天气酷热的情况,说是烈日炎炎,连天空都被烤得晶莹剔透。这里的“一尘不动”既形容了天的高远,也表现了天气的炎热。
“火光之中兴白雾,风伯鼓鞴雷奋椎。”第六句写雷声隆隆,白雾弥漫,风神鼓起了车盖(鞴),雷霆轰鸣如椎击之声。这里既表现了雷雨的气势,也暗示了天气的变化。
“黑云压城白昼暝,倒泻银汉倾天池。”第七句写黑云压城,白天变得昏暗无光;倒垂的银河倾泻如注,把天池的水都倒了出来。这里的“倒泻”既形象地描绘了天空的景象,也表现了雷雨的猛烈。
“帝敕九乌以震死,血饱龙吻纷淋漓。”第八句写皇帝命令九天的神祇来驱赶龙,用鲜血涂抹龙的嘴,使其张口。这里的“血饱”既表现了神祇的力量,也表现了龙的凶猛。
“再拜谓龙曷少霁,龙与我职均有司。”第九句再次祈求龙稍微降雨,说我们和龙一样都有责任,要共同承担这种责任。这里的“再拜”既表现了对龙的敬畏,也表现了对责任的重视。
这首诗通过描绘干旱、雷雨等自然景象,表达了自己对龙的敬畏之情以及对干旱的无奈心情,同时也表现了自己对责任的担当和对社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