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发俱无背已驼，雨耕摩破几青蓑。
高皇庆寿推恩诏，暗读全文忘不多。

【注释】

五老：指隐士。齿发俱无：年老牙齿头发都掉光了。背已驼：脊背弯曲如驼。摩破几青蓑：用青布做成的斗笠被雨淋湿。高皇庆寿：唐高祖李渊在位时，曾下令天下大酺三日，以庆祝他的生日（诞辰），故称为“庆寿”。推恩诏：即《授民诏》，是唐太宗李世民颁布的一道命令。全文大意为：我李世民要给百姓分田地，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暗读全文：指当时有人暗中阅读诏书内容。忘不多：没有忘记太多，意即对诏书内容记忆犹新。

【赏析】

诗题“五老”，当系作者自号或表露其身份。首句“齿发俱无”四字，便道尽了这位“五老”的身世。诗人以“齿发俱无”四字，概括了五、六十岁人的生理特征，又从生理特征中引出人生经验，说明人终有一死，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从而表达出一种超脱的人生态度。第二句“背已驼”一句，则进一步描绘了五老的衰老形象，同时暗示了岁月无情，人世沧桑之感。

第三句“雨耕摩破几青蓑”一句，则写五老在田间劳作的情景。诗人通过这五个动词的连串使用，将一个勤劳朴实的农民形象活灵活现地刻画了出来。

尾联两句，写五老对唐太宗李世民颁布的《授民诏》记忆犹新：“高皇庆寿推恩诏”，“暗读全文忘不多。”这两句诗，既点出了“五老”的身份，又表现了五老对于国家大政的关注和思考，同时也流露出诗人对于社会现实的深切感慨。

此诗作于唐贞观三年(629)，时诗人年五十岁，居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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