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官宁得似穷儒,俯首逢迎气不舒。
便是伐薪能煮海,何如烧叶自观书。
半蓬寒雨苕溪酒,一线西风震泽鱼。
但得此身无系束,江南有地著顽疏。
【注释】
宁:难道。穷儒:贫穷的读书人。伐薪煮海:比喻有才干的人。苕溪酒:在今江苏省无锡市南,相传为西晋文学家、书法家左思(字太冲)所创制。震泽鱼:太湖中产的一种大鱼。
【赏析】
这首诗以“穷儒”和“富者”作对比,写诗人对贫贱不移、安贫乐道的高尚品格的赞美。
第一首的前两句说:“做官又怎能比得上做穷儒,低头俯身去讨好,心情不畅快。即使砍柴能煮熟大海里的水,又怎如烧叶自己看书写文章。”这两句诗,一反常理,把穷儒放在首位,而把做官放在次要位置,表现了诗人对“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精神的赞赏。
第二首的前两句说:“半蓬茅草搭成的小船,冒着寒雨飘泊在苕溪边,喝着当地的酒;一根细线牵引着的西风中的小鱼,随着西风吹动在震泽湖里游来游去。”这两句诗,通过描写“半蓬寒雨”“一线西风”的景象,衬托了诗人“无系束”的清高境界。后两句说:“只要我的身体没有捆绑,哪里都能找到立足之地。江南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安闲自在地居住着。”这里,诗人用“江南有地著顽疏”,表示他对隐居生活的向往。
这首诗语言质朴自然,风格朴素清新,是一首具有浓厚田园情趣的山水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