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枕月微明，登车才五更。
啼破千山暝，枝禽三两声。

【注释】

湘江：即潇水，流经湖南省。永州：今湖南省永州市。晓行：清晨上路。

【赏析】

此诗作于唐肃宗至德二载（757）秋，时诗人正在湖南永州途中。全诗描写旅途所见所闻所感，抒发了旅途中的孤寂之感、乡愁之苦、旅途的艰辛以及壮志未酬的抑郁不平之情。

推枕月微明，登车才五更。啼破千山暝，枝禽三两声。

译文

推开枕头看着天边微光，刚刚起床登上马车才凌晨。鸟鸣声打破了深深的黑夜，稀疏的几只鸟儿在树林里啼叫。

“推枕”句是说诗人推着睡意，看到东方发白，于是起来赶路。“月微明”，说明时间还很早，诗人刚起床，所以天色尚暗。“啼破千山暝”的意思是：鸟的啼叫声把深深的黑暗都打破了，“千山”指的是群山连绵不绝。“枝禽三两声”的意思是：鸟儿在树梢上鸣唱了几声。

此诗以“自湘赴广道间杂咏永州晓行”为标题，点出诗题，并说明写作地点和时间。这是一首五言律诗，共四句。首句写诗人起得很早，推着枕头，借着微弱的月光起床；次句写天亮之后上车；第三句写听到鸟鸣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第四句写树上只有三两只鸟在啼鸣。全诗语言平实质朴，但感情深沉，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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