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忽复翳,暮色横陂陁。
黯黯窗户暗,森森修竹多。
我懒不点灯,枯藤与婆娑。
青山忽吐月,隔竹翻金波。
须臾满幽林,欸乃被岩阿。
开门望天汉,星宿方森罗。
秋风入梧楸,白露沾芰荷。
夜寒有惊鹊,飞鸣绕南柯。
苍生愿安枕,壮士方横戈。
谁能请缨剑,故地收关河。
我意忽不惬,邻鸡复当歌。
诗成月巳落,奈此老狂何。
【注释】
- 麻姑:传说中的仙女。
- 开户:打开门,指月夜独坐。
- 翳:遮蔽,这里是说秋日忽复被云遮。
- 陂陁(tuó):山坡。
- 黯黯:暗淡的样子。
- 森森:形容竹林茂盛,也形容人精神饱满。
- 婆娑(pósōu):摇摆,舞动。
- 欸乃(yà’è):渔歌。
- 天汉:天河。
- 星宿:星星。
- 梧楸(wúqiū):梧桐树和楸树。
- 芰(jì)荷:菱叶。
- 南柯:古代神话中,有一个人梦见自己坐在大槐树下,树上的蝉叫个不停,他便爬上去摘蝉,结果掉下来摔死了。后来就用“南柯”比喻虚幻的事或梦。
- 苍生:百姓。
- 横戈:拿着武器。横,持,持之为“横”。
- 请缨剑:请缨,指请求朝廷重用自己,缨,古代一种系在冠上的饰物。
- 关河:关塞河流,泛指边疆。
- 我意:我的意思。不惬(qiè):不满意。
- 奈此老狂何:奈什么这个老疯子呀。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在一个月黑的夜晚独自对着月亮发感慨,感叹自己的孤独,对世事的无奈,对人生的悲凉。全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深刻的思想感情。
第一首诗开头两句写夜深人静时,诗人独坐窗前,对着明亮的月光出神,突然看到天上的明月是从仙人的背上照下来的。第三句是说开门出去散步,看见天色已晚,暮色浓重,满地都是山丘和小溪。第四句是说昏暗的窗户里,长满了修长的竹子。第五句是说因为懒得点灯,只好在枯藤上坐着,欣赏着婆娑起舞的竹影。第六句说青山突然露出了皎洁的月亮,月亮从竹子间穿过,发出金色的光芒。第七句说不久就满布在幽静的林子里了,听到那渔歌般的歌声,好像是从岩洞中传来。第八句说打开门望天宫银河,只见星星点点的星光在天空中闪烁。第九句说秋风刮进了梧桐和楸树上,白露打湿了菱角和荷叶。第十句说晚上感到寒冷,惊动了一只惊鹊,它绕着南边的树枝飞来飞去。第十一句是说百姓都希望安稳睡觉,只有壮志凌云的勇士才拿起武器准备战斗。第十二句是说谁能请求皇帝把宝剑赐给自己,回到故地收复中原。第十三句是说我自己的意思忽然感到不满,听到隔壁鸡鸣声又响起了悠扬的曲调。第十四句是说诗写成月亮已经落下去了,这让我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