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镜霜刀杳莫寻,陈留巷陌故阴阴。
鸿飞犹记东西迹,燕去难留下上音。
多病乐天悲老近,三生杜牧恨春深。
浮云柳絮元无准,惭愧人间儿女心。

【注释】

①青镜:指镜子。陈留:今河南开封县,是东汉的国都,因以“陈留”代称京都。②鸿飞:大雁南飞。东西迹:大雁南北飞翔的踪迹。③多病:身体不好。乐天:白居易,字乐天。④三生:佛教语。前世、今世、来世。⑤杜牧:字牧之,唐代著名诗人。⑥浮云柳絮元无准:浮云和柳絮随风飘荡,没有一定的归宿,比喻世事变幻莫测。⑦惭愧:自谦之词。

【译文】

镜中映出的是霜刀般的容颜,杳无消息,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陈留旧巷依旧阴霾笼罩,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的幽会。鸿雁南飞,还能记得它那东西南北的踪迹;燕子远去,留下的只是令人怅惘的音信。身体多病的人常常悲叹自己年华渐老,三生杜牧却怨恨春天来得太过于迅速。世间万物如浮云和柳絮,原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归宿,我怎敢有儿女之情呢?

【赏析】

此诗是诗人晚年的作品。首联“青镜”二句,诗人以“陈留”暗指京城,抒发了对昔日爱情的追忆。颔联“鸿飞”“燕去”两句,诗人以鸿雁和燕子作比,表达了对爱人的思念之情。颈联“多病”两句,诗人以白居易自喻,抒发了自己对衰老的感慨。尾联“浮云”、“柳絮”两句,诗人以自然界的事物为喻,表达了诗人对世事无常的感叹。全诗情感深沉,意境深远,体现了诗人独特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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