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霜面目澹无华,落落孤山处士家。
若使世间蜂蝶觉,光风纵好不成花。

【注释】

(1)叔长:诗人的朋友。

(2)孤山:在浙江杭州市,风景秀丽,为西湖十景之一。

(3)若:如果。

(4)成花:结出花果。比喻有成就。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写给吴叔永的。吴叔永是诗人在杭州结识的友人,两人志趣相投,诗酒唱和,十分投机。吴叔永曾向诗人推荐过《西湖新赋》一文,但诗人当时尚未得其片纸只字。此诗即作于此时,以表达对吴叔永的关心与问候。

“刮霜面目澹无华”,首句就写秋色。秋霜已降,白日当空,湖上一片澄明。这一句用拟人手法,将湖面比作一位淡妆素裹的美人,清丽脱俗而又恬静安适。“落落孤山处士家”,二句写孤山。孤山是杭州名胜之地,山上有著名的六一泉,泉水清澈甘冽。唐代大文豪白居易曾在孤山西麓建别墅,称“小筑”。这里暗指诗人自己的住处。这一句是说,孤山虽美,但诗人自己独居其中,不慕世利。“若使世间蜂蝶觉,光风纵好不成花”,末两句写诗人对于吴叔永的祝愿。蜜蜂蝴蝶虽然知道人间的美好,但是它们终究不能像人类一样去追求功名利禄,因此即使光风霁月之美景再好,也终归要凋谢、枯萎的,而人则能结出果实,得到世人的认可和赞誉。

全诗语言简练含蓄,意蕴深远,表现了诗人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思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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