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中初微温,末势如汤镬。
忽然毛发起,冷撼如振铎。
良久交战罢,顶背如释缚。
尚觉头涔涔,眉额如镵凿。
空日一寒暑,有准如契约。
伏枕两晦朔,枵然如空橐。
平生十围腹,病起如饥鹤。
衰发本无几,脱去如秋箨。
到今仅能步,出没如尺蠖。
旧闻五岭法,有此万户疟。
而我自侨寓,了不蒙阔略。
况子又持养,何至亦例着。
此身自空虚,客疾安所托。
请作如是观,无病亦无药。

疟疾寄示圣俞

体中初微温,末势如汤镬。

忽然毛发起,冷撼如振铎。

良久交战罢,顶背如释缚。

尚觉头涔涔,眉额如镵凿。

空日一寒暑,有准如契约。

伏枕两晦朔,枵然如空橐。

平生十围腹,病起如饥鹤。

衰发本无几,脱去如秋箨。

到今仅能步,出没如尺蠖。

旧闻五岭法,有此万户疟。

而我自侨寓,了不蒙阔略。

况子又持养,何至亦例着。

此身自空虚,客疾安所托。

请作如是观,无病亦无药。

【注释】

①微温:《伤寒论》云:“脉浮者为在表,欲解也,名曰微烦;汗不出而烦,名曰但热。”《金匮要略》云:“病新发者,脉宜沉小迟;沉即为实,小即为弱;迟为冷,数为躁,浮为虚……”

②“汤”,《说文》:“水名也。”

③“振铎”,铎是古代打击乐器,这里用铎比喻疟疾发作时头部剧烈的疼痛。

④“疴”,即疾病。《广韵·下平二豪韵》引《字林》:“疴,病也。”

⑤“脱去”,脱是脱去、脱落,去是去掉的意思。

⑥“五岭”,指广东境内南岭山一带。

⑦“侨寓”,侨居。

⑧“了不”,就是“没有”。

⑨“秋箨”,秋天的竹皮。

⑩“尺蠖”,一种爬行动物,其形似蚕,体长而细,行动缓慢。

⑪“户”,同“阖”,关闭。

⑫“旷”,同“空”。

⑬“斋”,同“治”。

⑭“蠲”,同“蠲”,除去。

⑮“瘇”,通“痁”,即麻风病。古人以痁来称呼麻风病。

⑯“痓”,痓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疾病,与现代医学中的癫痫相似。

⑰“疭”,同“痐”。

⑱“痷”,痷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疾病,相当于今之风湿病。

⑲“疟”,疟疾是一种由蚊子叮咬传播的疾病。

⑳“癭”,癭也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疾病,类似今之结核性关节炎等病症。

㉑“瘲”,瘲是古书上对关节变形的病状的称谓。

㉒“痀”,痀是古书上对肌肉萎缩或瘫痪的病状的称谓。

㉓“痿”,痿是指肢体软弱无力。

(24)“瘠”,瘦弱。

(25)“羸”,瘦弱。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疟疾发作时写给他的好友赵圣俞的诗,表达了他对自己疾病的担忧和忧虑之情,同时也反映了他对生活的无奈和感慨。全诗语言简练,情感深沉,意境悠远,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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