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棰问髐形,南面欲起语。
野麇尚屯束,何物敢盗取。
馀花拾飘荡,白日哀后土。
六合忽怪事,蜕龙挂茅宇。
老天鉴区区,千载护风雨。
【注释】
马棰:马鞭,这里指鞭打。髐形:即“髐毛”,指马鬃毛。
南面:面向南方,指帝王座次的正位。
屯束:困顿束缚。
何物:何人?什么。
余花:未被采摘的花。飘荡:在空中飘舞。
白日:太阳。哀后土:为死者哀悼。后土,土地神。
六合:天地四方,泛指全国或全世界。
怪事:怪异之事。
蜕龙:脱去皮鳞的龙,比喻隐退的贤者。
区区: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这里指自己。
千载:一千年。
护风雨:保护风雨,喻庇荫、庇护。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对贤者的敬慕和感伤之情。诗前四句写诗人在野地看到一匹骏马,想到这匹马是贤者的坐骑,就问那马是谁骑的,它却不肯回答。接着写诗人看到一丛野草中,有一块地方被马践踏过,而那地方又没有人敢去采撷,因为那里曾留下过贤者的足迹。最后两句说那些被踏过的花儿飘散在空中,太阳落下时,给大地带来的悲哀,也像贤人的离去一样无法挽回,而那天下大乱之时,隐退的贤者仍能保持自己的节操不变,就像那脱去鳞甲的龙仍然能飞回天上那样。最后一句说这种情形已经延续了千年万年了,可见贤人的隐退并不是一时的现象。全诗表达了诗人对贤者既崇敬又伤感的心情。